冯吉祥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乐,低头说道:“我若有这等好命,那也要将这运气转给孝悌师妹才是!”
蹲立在一旁的萧云牛见这两人越说越肉麻,心中虽有愧疚之意,却也不免生出嫉妒之情,这般傻愣愣的呆在一旁,听他二人对话,也显得颇为尴尬,便是咳嗽一声,冲冯吉祥自责的说道:“冯师兄,我……我……我……”
蓝孝悌一瞪萧云牛,大声说道:“你什么呀你!你心中果真没有我这个师妹,我道你定然知道是我,这凤凰二剑还能彼此相识共鸣,可是你却……哎……你这可怜的师妹,早晚要死在你这凤剑之下!”
萧云牛看着蓝孝悌,想要解释自己以为是那两个乞丐拿着凰剑,却心念一动,提醒自己已经答应过乌云圣使,不能说出他们易容改扮之事,便是一脸委屈、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我……”
“哼!”蓝孝悌轻哼一声,说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就知道我我我……说话这般吞吞吐吐的,难不成也变成了结巴,我蓝孝悌可要有两个结巴师兄了。”说到此处,蓝孝悌噗嗤一笑,又欣喜的冲冯吉祥说道:“吉祥师兄刚才说话好像不结巴了!难不成……难不成刚才萧师兄这一剑刚好击中了你脸上的‘好好说话’穴,便是歪打正着的治好了吉祥师兄口吃的毛病?”
冯吉祥听蓝孝悌这么一说,便马上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说话上,试着说道:“哪……哪……哪有……这……这个……穴道!”可这一试,却又变回了结结巴巴的样子,直逗得蓝孝悌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冯吉祥和萧云牛见蓝孝悌破涕为笑,也都随着笑了起来,只是冯吉祥的笑显得是那么开心,而萧云牛的笑却是显得颇为勉强。
从蓝孝悌口中冒出的‘萧师兄’三个字,就好似一把比凤剑凰剑还锋利的利剑,狠狠的戳在了萧云牛的心口,让他心中好不烦闷。要知道平日里即便蓝孝悌不叫自己‘阿牛哥’,也会直接喊自己‘师哥’,这‘师兄’二字只是自己这师妹应付其他华山派弟子的叫法,此刻对着自己,又是恭恭敬敬的在‘师哥’二字前加了个‘萧’字,显然在师妹心中已是对自己大大的失望,拉远了与自己的距离,便是连称呼都变了味。
想着想着,萧云牛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觉,憋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可就在此刻,突听得一尖厉刺耳的啸叫之声由下及上冲向天空,砰的一声巨响,竟是一支窜天炮在离三人不到数丈之地,被人发射了出去。
这时,从林中小路一侧窜出三个手持短刀、鱼叉的汉子,而从另外一侧又闪出三个身穿衙役公服的官差,正是马捕头和一高一矮两个捕快。
马捕头走在当前,笑着看向萧蓝冯三人,假意关切的问道:“怎么这两位华山派的小侠客满脸是血?不知伤得重不重?定是那两个叫花子下得狠手吧!”
蓝孝悌厌恶的瞥了一眼马捕头,回道:“我们伤没伤用不着你管!”
马捕头却是一乐,说道:“蓝姑娘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是这一带管着刑名的捕头,你昨日被两个为非作歹的叫花子掳了去,我们衙门口的人和众多江湖好汉可是为了寻你,将这解家岭一带的林子翻了个遍,都是一夜未眠!现在总算寻到了你们!蓝姑娘,莫说我这捕头本就应该过问此事,便是冲着大家如此辛苦的寻你,你不也该给我们个交代吗!”
“你少在这蒙人!”此刻,萧云牛已是挡在蓝孝悌身前,手握凤剑剑柄,做好了应敌的准备,冲着马捕头喝道:“你们这一夜寻的哪里是我师妹,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马捕头见萧云牛不往后说,便是笑嘻嘻的替他说道:“分明是在找被你和那驼子掳走的解家小姐和郭家公子对不对!看来不用我问,你自己就招了供!那便说说,你们劫了人,后来又做了什么?那杀人越货的驼子现在何处?不把事说清楚了,你们谁都走不了!便都是那恶贼的帮凶,抓去衙门,判你们个剥皮分尸之刑!”
萧云牛怎会将乌云圣使的下落说给这个马捕头,作为江湖中人又怎会受这官家的言词要挟,张口便要反骂马捕头行径虚伪,可这一张口就觉胸中憋闷、气息不畅,一口气没提起来,话到嘴边却是发不出声来,脸色登时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就觉酸软无力,眼中所见一切开始不停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