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出门而去。
江仲天静静地目送着阿东的离去,众人面容各异,唯有他了解这一切背后的隐情。
在他看来,这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雷显明想以此宝物威胁众人的傲气而已。
因此,江仲天显得极其从容,率先找了个沙发坐下,毫不在意周围的氛围。
胡八一等人见江仲天如此淡定,也逐渐放松下来。然而,过了片刻,王胖子和大金牙却坐立不安,仿佛刘姥姥走进大观园般,兴致勃勃地走到房间里的古玩柜前细细观赏起来。
大金牙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古玩,信誓旦旦地指着它们说:“胖爷,你瞧,这珐琅彩芙蓉雉鸡玉壶春瓶!描金紫砂方壶!这斗彩高士碑!”
“这些都是珍宝啊!随便拿出一件到潘家园,都能引起轰动!甚至这些宝贝都能新月饭店的拍卖台!”
听了这番话,王胖子感慨万分地点头称是:“与此屋的藏品相比,我们的东西实在不值一提。”
然而,江仲天对此并不以为然。
心知肚明这些古玩几乎都是西贝货,明叔精心安排的高仿品,目的只是为了在胡八一等面前塑造自己财大气粗的形象。
王胖子和大金牙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忍不住走到一幅被黑布覆盖的画作前,惊奇地发现竟是一幅光艳夺目的西洋风格画作。
一掀开黑幕,令人面红耳赤的美景映入眼帘,引人遐想。
这种景象,简直是一幅富有诱惑力的画面,仿佛在述说着无尽的诱惑和诱人的美感。
见到这一幕,王胖子和大金牙不禁露出了猥琐而满足的笑容。
“这,这是个澡堂子吧!”
“哟,这个怎么都不穿衣服啊,嘿嘿。”
听着两人的交谈,背着他们的胡八一不由“切”了一声,扭头故作不屑道。
“我说,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
话说到一半,他也是目光一滞,直勾勾地走到了画作前,摸着下巴不禁点了点头。
“不错啊这。”
见此一幕,江仲天也是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油画,不由开口道。
“其实这是一幅法国画家安格尔的油画,名为《土耳其浴室》,没想到这都有收藏。”
在绘画中,浴女们各自展现着不同的姿态,拥挤在浴室里。
有人闲谈,有人饮水,有人跳舞,有人梳头,还有人慵懒地沉睡。
这样的画面,在那个保守的时代,必然被视为极度暧昧。
王胖子和胡八一听到这些描述,都不由得惊讶地看向江仲天,表示敬佩之情。
“江兄弟,你的见识可真广啊!真是令人佩服!”王胖子赞叹道,更是对这幅画赞叹不已,“这幅画真是别有风味啊!”
“外国人就是什么都敢画啊!”胡八一也感叹道,“如果这幅画在我们这里展出,肯定会被视为流氓罪行,至少得判个十几二十年才行。”
“作为老革命战友,我们必须用批判的眼光来看待这幅西洋画!”大金牙忍不住用扇子遮挡一番,笑着说道,“别看了,再看下去就是流氓罪!”
王胖子笑着转向江仲天,“江兄弟,你能给我们详细解说解说这幅西洋画吗?我们也想学习跟时代的发展。”
正如俗话所说,男人之间最好的交流方式就是酒和妹子。在短短时间里,江仲天由兄弟变成了爷。
突然间,府的管家送来了时令的瓜果,打断了众人对艺术的欣赏。几人装作毫不在意地四处看着,仿佛没有看到管家鄙夷的眼神。
等管家离开后,他们又重新开始讨论起来。然而,胡八一却被案台一只瓷猫吸引住了,转身看向它,神情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