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这心里越发的沮丧不已,好似这以后真的是同父母亲生离死别了一般。
不过这时却听慕宛央说道:“想就老老实实的躺着,你这到底是练武的身体,底子还在,今儿不过是动了胎气罢了,不过你也不可大意,这些天就好好养着吧,等真正的临产了再起来多爬爬楼梯。”
她一时有些愕然,自己这刚才疼得要死要活的,怎么听着慕宛央这轻描淡写的口气,好像自己根本没事一样。于是满脸诧异的看着她:“当真没事?”
“你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的?”慕宛央白了她一眼,也亏得自己跟着心惊胆颤的,不过也幸好没事,一面叮嘱着:“你也不要总抱着侥幸之心,这一次是你运气好,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说罢,一面朝萱草叮嘱道:“以后有什么不对劲,你也盯好些,莫要等到真的受不了,才来叫我。这样要是在很遇着问题,是要出人命的。”
萱草这会儿也是在自责不已了,她之前真没瞧出阿朱哪里不舒服,所以当下听了慕宛央的话,连连点头。
这针扎了,连药也不必吃,毕竟是药三分毒,所以慕宛央觉得这阿朱底子好,在床上好好养一养就没事了。
而阿朱听着连药都不用吃,而且此刻自己的确没有之前的那种疼痛感觉了,所以也就信了慕宛央的话,自己是真的没事。
既然是没事,刚才那些伤春悲秋的念头也就一消而散。
然后心情极好,自也没去责怪萱草,毕竟当时她也是有意瞒着萱草的,只叫她赶紧去送慕宛央。
慕宛央听着回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送什么送?咱们俩就隔着一堵墙!”
萱草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却听阿朱还道:“要送的要送的。”
萱草还没明白过来,就见慕宛央倒回了脚步,冷笑着打量起她:“怎么?害怕我去找白庭君的麻烦?”不然怎叫萱草跟着自己?可怜这萱草居然没有明白阿朱让她送自己的意思。
阿朱表情一怔,下一刻连连反驳:“没有的事儿,他的死活跟我什么关系?今儿还差点把我害死呢。”
慕宛央冷笑一声,表示并不想理会她,只让萱草留步,自顾离去。
门口的澹台鸢和彩湘不知里面的状况,所以见着慕宛央出来,立即就迎了过去:“如何了?可是要紧?”
“没事,动了胎气她自己回来也没仔细。”慕宛央说着,只叫二人去休息,又询问:“没惊动下面吧?”
二人刚想开口因是没有的,可是那会儿萱草大声呼去,大胖二胖师父都在,客栈里人多嘴杂的,自然也就传到了那白庭君的耳朵里。
他晓得是怎么回事,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没出息,害了阿朱,因此这心里又怕又悔,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倘若阿朱真的有个什么好歹,自己立即追随而去,与她共赴黄泉路。
但是他又不太敢上来,于是就站在这院子外面的台阶下面。
慕宛央也是问完了这话,就看见他半个身子露在那头,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心说自己有心帮他,才特意让阿朱去那边逛一逛,哪里晓得他是个猪队友,差点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