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听了心中一动,想问个明白,可这女鬼长得实在太磕碜,警方还在盘问,不好插嘴,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又听了、看了一会儿,见没啥新闻了,卓峰左右一看,咦,王泽端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赵思思走了,暗骂了一声见色忘友,裹紧了衣服,踩着积雪也开始往狗窝里赶,走了没多远,就发觉天上的月光不知道啥时候又消失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又飘散了下来,盖住了地上的一切痕迹,
擦,这运气,这场雪恐怕又得给警方带来不小的麻烦,卓峰嘀咕着,懒懒散散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了狗窝,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趟,感觉还是暖气屋子里舒服啊,接着就上眼皮打下眼皮,再也忍不住困意侵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天,卓峰可谓连续战斗,越战越勇,车祸屁稿、跳河救人、宾馆误会再加上晚上的“半夜鸡叫式”的采访,这身上是湿了干,干了又湿,精神上是紧绷了又紧绷,惊吓了又惊吓,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卓峰不是铁人,自然就推金山、倒玉柱地病倒了,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脑袋发胀、喉咙发干、发哑,身体浑身酸痛,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糟了,是发烧了,真是流年不利,都多少年没发过烧了,卓峰心里一边诽谤,一边挣扎着从床上滚起来,没错,先滚到床边再站起来,一口气喝了三杯子热水,瞬间感觉热气上涌,浑身舒服了不少,打开手机一看,擦,竟然是第二天的10点钟了,这一觉睡得可真不短,也难得没人给自己打电话,
感受着身上一阵冷一阵暖的煎熬,卓峰暗道:这班是不能上了,得先把病给搞定,毕竟他常年在外,久病成医,瞬间卓峰就给自己下了药方,先测量下温度,然后吃退烧药,如果嗓子喉咙疼,就吃点消炎药。
可惜,想法虽好,药品难找,卓峰拖着身子在抽屉里好一阵翻腾,没有找到退烧药,只找到了一个体温计和一盒子消炎药头孢克圬,结果一看日期,娘的还过期了,气得他一下子就扔到了垃圾桶中,拿起体温计一量,擦,都39度5了,
穿冬衣,带家当,活人岂能被尿憋死?卓峰重整旗鼓,穿戴整齐,准备亲自跑一趟药房买药,可刚刚打开防盗门,一股寒风就猛地吹了过来,吹得他面上胜寒,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强忍着,打起精神,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打开单元门一看,瞬间卓峰就傻了眼,
擦,这雪还下个没完了?只见天空中阴蒙蒙的,仿佛开了一个二次元的洞,一片接着一片的鹅毛大雪,从天上飞舞着投送下来,一个猛子就扎到了地上,那地上的雪足足已经有了20多公分厚,电动车是骑不了了,直接11路车走起,可一脚踩下去,直接就到了小腿肚子,
卓峰本就是个头硬似铁的人儿,这点雪他哪里放在眼里,心想附近的药房也就一站地而已,使劲蹦跶两下就到了,想得倒是挺美,真在这20多公分厚的雪地里蹦达起来,还没蹦跶出小区,卓峰就满头出汗、手心发凉、头晕目眩起来;,身上是冷一阵热一阵,勉强找了面墙扶着才没倒下,
想想剩下的距离,算算自己的体力,卓峰暗叹一声,今天这门还是不出了,这班也别上了,就窝在家里专心斗病魔吧,
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好汉不跟天斗,今天卓峰我就暂且服一回软,改天等我好了再战天斗地、横扫六合,
脑子里乱七八糟 YY了一番,卓峰强忍着越来越晕乎的脑袋,拿出手机拍了个雪景发了个朋友圈,还文绉绉地写了几句: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勇斗病魔我最强,改天好汉我来当,
然后,他就一步三摇晃地上了楼,回了家,喝了两大杯万能神药——白开水之后,裹了两层被子,就倒在床上就再也不想爬起来,脑袋越来越迷糊,想的事情也越来越离谱,
心想:这辈子烧了多少次了也没事,这次发烧感冒,总不至于烧死我吧,且让我先睡一会儿,没准儿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