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对着光，这时候已经能看到布鲁斯的轮廓了。但是对她来说，眼前缺失一个比刚刚两个抢劫犯更可怕的存在。因为这个人想做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比抢劫犯更厉害。

布鲁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人，便又跑上了墙离开了。

又回到了楼上，布鲁斯的心跳却没有丝毫减慢。

碾压的局面，但是布鲁斯缺感觉很糟糕。这个犯罪现场，小巷，抢劫犯，女人，让布鲁斯没法不去想自己父母死去的那个晚上。

太像了，布鲁斯一度产生了幻觉。没有把那两个人杀死就已经是布鲁斯最大的克制了，也是因为自己动手极快，在情绪产生之前便解决了那两个人。

他知道，自己需要克服这一点。哥谭的抢劫犯太多了，小巷子也太多了。如果不控制好，阿福一定会离开自己。到时候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况且今天自己只是跟阿福说了出来散心。

但是今天，还是先换个罪犯类型吧。

布鲁斯又找了两栋楼，看到的仍旧是抢劫犯，他只能够装作没看见，即使是心里感觉很不应该。但是现在自己的复仇情绪已经上来了，他不能够再去冒险。

又找了一会儿，布鲁斯总算是看到一伙交易军火的。

他也分不清那都是哪边的人，是法尔科内的，还是马罗尼的，又或者是麦康纳的。布鲁斯只见过法尔科内长什么样。但是既然看到了交易的现场，那就顺带手试试吧。

有军火，布鲁斯还是打算谨慎一些。交易的地方就买地下停车场，他找到了总闸。

灯一关，整个停车场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交易的两边也就都乱了。

“你们黑吃黑！”

“明明是你们！”

在这样的争吵里，混合了几声惨叫和枪声，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把手电筒打开了。

地上躺着几个人，但是身上都没有伤口，也都没有死，只是很纯粹的骨折。

军火卖家的手电筒对准了买家。

“是你们干的？！”

“我们的人也有受伤！肯定是马罗尼，他们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找！你去把灯打开。”

这么吩咐了下去，手电筒的逛便再地下室里四处照着。但是一旦光有死角，他们便又听到了惨叫。回头看，仍旧是丧失战斗力的自己人，并没有发现是谁在动手。

恐惧涌上了他们的心头。恐惧到了极点，便是愤怒。

卖家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人了，拿起来了机关枪就扫射着。但是打了一圈，仍旧没有发现什么人，反而误伤了自己几个人，现在站着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地上的手电筒滚来滚去，光所照到的地方就只能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受伤的人。

他喘着粗气，又用手电筒照着，嘶喊着。

“到底是谁啊！”

这时，一个人突然落在了他面前，落在了手电筒的光的面前。那是个一身黑衣的人，卖家能看到的只是那双反光的黑色眼睛，和照在墙上如同巨人一般的影子。

布鲁斯一只手握着那个人的机关枪，把枪口扭曲，另一只手盖住了手电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