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戈登才恍然大悟。

“所以是为了不让蜘蛛侠独占功劳？”

“还有后续的影响。我们这些警察毕竟是有管制的，在市政府的手里。但是蜘蛛侠没有。如果蜘蛛侠做得很好，其他人的希望也会被点燃，就有可能出现一批义警。别管这些义警做得怎么样，他们都是不受管制的。出现这么一批人，市政厅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但是黑帮也是不受管制的啊。”

“黑帮是管不了。蜘蛛侠现在只有一个人，所以不能让他发展到那个程度。”

哈维的解释很清楚。

听到这里，戈登心如死灰。

他敲着桌子。

“所以我们不能对黑帮下来，然后出现了能对黑帮下手的，我们还得阻止他？”

“没错。”

“这都叫什么事啊！”

戈登气得说不出来话了，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哈维这时候也坐了下来，对戈登说。

“其实以我个人角度，我觉得蜘蛛侠做得还是挺好的。哥谭真的需要点英雄。但是英雄会让很多人担惊受怕的。那些人本来应该怕警察，但是他们不怕警察。”

“我女儿觉得蜘蛛侠是个英雄。我要怎么跟她说我还得去抓蜘蛛侠？”

戈登问了哈维，但是这个问题明显是无解的。

哈维也知道戈登对他这个继女怎么样，尤其是以戈登的“好警察”形象，做出来去抓蜘蛛侠的事，恐怕很难被原谅。

很难被戈登自己原谅。

哈维也舔了舔嘴唇，然后说。

“其实我儿子也挺喜欢蜘蛛侠的。小孩子嘛，就喜欢英雄。但是成年人就需要面对很多压力。”

“我知道，我也当了两年的警察了。就是……心里那个坎还是过不去。”

“你也不要怪米克局长。他的心性估计都被消磨完了。两年前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本来应该是背水一战的，结果成了个笑话，他没有被撤职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没有怪他……就是心里还是不爽。他当时能隐忍那么久然后抓住机会，我真的挺佩服他的。”

戈登说完，叹了口气，因为米克局长可能再也不能那么英雄一次了。哈维也叹着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成年人就是要去承受这些压力。

相比之下，小孩子需要考虑的就少了很多。他们不需要去思考向谁交代的问题，能够无忧无虑，更纯粹一些。

他们的烦恼，比如上学。

埃利奥特身体后仰，头看着天，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还没到周末啊……”

“周末你打算做什么吗？”

布鲁斯问了，埃利奥特很认真地回答着。

“只是单纯的不想上学。”

说完这句，埃利奥特又问布鲁斯。

“你知道你昨天睡觉的时候都错过了什么吗？”

“你们昨天不是说了吗？看到了蜘蛛侠。”

“但是你还没听我们好好说就回家了。我现在说给你听听。”

埃利奥特像是在炫耀一般，对布鲁斯讲了昨天的经过。讲述了他们是怎么闲逛到了还原野生动物生活环境的场馆，又是怎么听到了鳄鱼馆有动静，然后去看了看，发现了蜘蛛侠遇到了危险，便想要出手帮忙。

“你昨天明明就是想装作没看到的。要不是我先扔了石头，你怎么会帮忙。”

格温戳破了埃利奥特的话，埃利奥特有点尴尬。

“我是想让你先走，毕竟太危险了。我肯定还是会帮忙的。”

格温没有回复埃利奥特，而是也对布鲁斯说。

“昨天我们体验了一下蜘蛛侠的蛛丝。和我想的一样，他本身是不能吐丝的，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个装置在帮忙。而且埃利奥特第一次按了蜘蛛侠的腰带，出来的也是一个和蚕茧一样的东西，我觉得那个就是替换的蛛丝。”

“……你观察得还真是详细啊。”

布鲁斯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心里想着不能再让蜘蛛侠见格温。

格温和埃利奥特的好奇心他都是很清楚的，而且行动力也极强，要是让这两个人和蜘蛛侠接触太多，说不准都能够复制出来蜘蛛侠的工具了。

埃利奥特也说着。

“昨天我看得也很清楚，蜘蛛侠战衣的细节我都看得差不多了。我这两天打算试着还原出来一套，穿起来一定很棒。”

“……”

如同布鲁斯知道的，埃利奥特的行动力很强。

他劝着埃利奥特。

“挺危险的，万一有坏人把你当成了蜘蛛侠，你怎么办？”

“放心，我和蜘蛛侠身材差距还是挺大的。”

埃利奥特刚刚进入青春期，身高并没有那么高，也没有那么壮。

说着，埃利奥特又打量了一下布鲁斯。

“不过你要是穿上蜘蛛侠衣服，应该挺像的。”

“确实啊，身高和身材都有点像。”

格温又看着布鲁斯说着。

虽然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布鲁斯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他抬起来了胳膊，秀了一下二头肌。

“我这都是锻炼出来的结果。说明我天赋也不错，以后去当个运动员也行。”

就坡下驴才是最好的掩饰，看不出来破绽。

埃利奥特也就顺着换了话题。

“不过说真的，我还是要当第一个复制出来蜘蛛侠战衣的人。毕竟再过一两个月，估计万圣节服装店都能够买到蜘蛛侠的衣服了。”

“蜘蛛侠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

布鲁斯说了一下，埃利奥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仅仅半个月，报纸新闻上就都是他了。而且他的目标都是黑帮的罪犯，很容易就能够被塑造成英雄的。”

“我爸也说了警局有可能会选择和蜘蛛侠合作，不过我不太抱有希望。我爸太想要解决哥谭的黑帮了。”

格温也插了话。关于戈登，它还是看得挺清楚的，毕竟戈登也是个比较纯粹的人。

听着这两个人的话，布鲁斯倒是对蜘蛛侠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这时候，埃利奥特又说。

“对了，我今天早上看到一个报纸。哥谭日报想要募集蜘蛛侠的照片。”

“照片？”

布鲁斯有点诧异，毕竟蜘蛛侠的影像早就出现在电视上了。

埃利奥特点了点头，又接着说。

“因为蜘蛛侠的行动太快，摄像机能拍到，但是报纸需要照片嘛。”

“这样啊。”

布鲁斯听了之后，在想自己要不要让阿福去拍照片，然后当自己的专属摄影师。

不过自己家里也不缺这点钱，布鲁斯还是打算等一个厉害的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