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华西交大站,苏素枫下了车,袁清杰没有跟下来,但却在车上给姜秋菊发了个位置。
几乎同时,姜秋菊让他原地等一下,可车子己经开了。到校门口,苏素枫惊讶于姜秋菊的出现,她应当此时在公园,但,不能问,不能让她以为自己知道。同样有些吃惊,刚刚袁清杰发的位子应当于苏素枫有过重叠,此时的她应当在咖啡厅,各有惦量的两个,只是打个招呼,生怕彼此发现对方的猜,擦肩过了校门。
在熟悉的地方袁清杰并没有及时出现,她打了个电话,袁清杰却说坐过了站,马上回头。齐远朋的父亲是华西交大区电力局抢修事业部主任,唯一的宝贝儿子被打,他清楚自己儿子的品性:贪玩,却不是多坏的主。作为在这个区的弱精英阶层,他可以吃点亏,但不想让儿子受气。平时跟在他后面抢修挣点小钱的各行业人士都有,他暗暗备份了事发时的路口及店堂录像,又派人跟踪了与马诗云有过往的105室几个室友的交往,功夫从来不负付出的人,哪有巧,遇到了。反复比对,袁清杰就是嫌疑,本来想在足疗店动手,担心对方联想,在袁清杰换车时,接受到一顿比军官打人技术含量低多了的教训,袁清杰被打昏了过去。
没有等到人的姜秋菊有些懊恼,再联系,电话己经无人接听,她没有多想,只是对着灌木层多看半眼,回去了。
军官被打可不是小事,齐大能是做过精心准备的,同样不可能在录像中找到破绽。调取袁清杰的被打前通话,却有两个华西交大的女生。刑警发挥他们半天才般想像,是个简单的案子,他们以前遇到过,教材也出现过不止一次,典型性吃醋、争风。因为医生判断,袁清杰没有生命危险,就没有控制两位女生,万事俱备,只欠袁清杰醒来。
身体素质极好,打他的又是以他打齐远朋之道,绑上胶皮的木棍,并没有受到内伤。二十多个小时后醒来,当听到可能是姜秋菊策划的,他有些不信,苏素枫,他认为更不可能。警察让他回忆可能的环节时,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委,做过可能导致被打的事只有一件,就是与朱常春的女友姜秋菊,可那是她愿的,难道朱常春发现了?
警察对袁清杰的存疑并没有百分百重视,他们有自己的分析,传唤了姜秋菊和苏素枫。听说袁清杰被打,是和姜秋菊联系后、苏素枫分手后,通讯记录时间点清楚,位置与她们的口述也对。两个室友、姐妹,对望一眼,都对事情的结果摇了头。没有旁证,也没有构成轻伤害,受害人又强烈抵制继续查下去,此案社会危害性不小,受害者属于被猜,陷于杂情的扰乱者,最后,不了了之。
出院没几天,袁清杰找到姜秋菊说:“秋菊,跟踪你和常春是我的不对,可你如果想嫁常春,就不应当告诉他,以后我们间如何面对?”
姜秋菊愣道:“那天你在公园跟踪了我们?”状态并不是装出来了,再继续问下去,真的不是她所为,袁清杰糊涂了,陪他去足疗店打人的只有朱常春一个,难道是他?
再也没有心情缠绵,也没有提做手术的事情,姜秋菊沉闷的回来,找到苏素枫问道:“你和那个姓袁的有发展了?那天陪他去公园一起跟踪了我们?”
苏素枫向她看看后说:“这是看书的地方,有什么事你去问他们,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表情淡寞的回到咖啡厅,继续她的看书。
韩丽梦实在不想在图书馆做这份又累又不挣钱的事情了,她己经发现,现在的大姐出手大方,消费己经慢慢向那两位城市小姐学习了。一个周六的上午,在马诗云起来后,韩丽梦悄悄地没有洗漱,远远的跟踪,在马诗云准备上车时,她紧跑几步,与她只隔一个人。上了公交车,她快速挤到一旁站好,她下车时,小韩也是最后一个下,装作向马诗云相反方向紧走几步,生怕对方发现。
看着马诗云熟练的进了足疗店,韩丽梦不需要进去,她全明白了。足疗,她上学时就听过,在她所在中学的小城里是个充满暧昧的词,高中的班主任甚至在班会上带有污辱口吻的教训她们过:不好好读书,足疗店是她们这些好看女生一个不错的去处。她好好读书了,她发挥正常了,可家里的光景?这些算是足疗半条街了,十点才过,己经有几家开了门,她迟疑半晌,进了另外一家足疗店。
老板一开门发现进来一个有几分气质的美女,热情的打个招呼,问需要什么服务时,韩丽梦却低下了头,她一会猛的抬头问道:“我能周末来做个足疗女吗?”
穿着俗里透靓,如沙漠静湖般清澈的双眼;清晰、厚直没有描修过的眉毛;笔挺的身段棱角顺滑;暖实的后腰以下不闪自带幻想。没有哪个正常男人看到这样的美女想移开眼睛,不要说做技师,就是多停留在店里,老板也愿意花钱,站在那不动,就可以吸来路过本无意做脚的男人进来。老板自己摇了一下头,不是普通风尘女,也不像外来打工妹,摸底的记者?潜伏的警察?他这个小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