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振作的时候还是要振作,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明白吗?”
“我……”
宁潇隐也知道,短时间内南宫冕也无法接受那么多,所以也只能这样说说,最后,还是要看他自己。所以只是劝劝便罢。
“那北郡十八州的收复,还是要有些耐心的。以后北秦再犯,影生若是无法抵挡,就只有你了。”
“我明白。”南宫冕点点头。
“东凉日后,是要靠你的,靠你湔雪前耻。你可是记住了?!”
“记得了。”南宫冕极其郑重地答。
“你这个最让先帝宠爱的儿子,唉。”宁潇隐叹气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南宫冕笑着说,可那笑容里,分明有着苦涩。
“那倒是。听清楚了,”宁潇隐正色道,“我给你留了几个人。这次你能回来,不仅仅是项影生的那一场仗,还有背后许多力量的支持,很多平日里不出山的人都进京了。进宫后,记得要调养调养好身子,太医院的任大夫手艺精湛……”宁潇隐说到这儿,话已经很明显了。
南宫冕心里一惊,原来这家伙在宫城里都布好了子。
“我们煞费周章救你出来,可不是只让你这么简简单单地活着的,东凉的未来握在你的手上,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好好活着。听懂了吗?!”
“是。南宫冕谨记。”
宁潇隐深深吸了一口气,似自言自语道:“既然不能左右别人,那就不要被别人左右。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南宫冕内心甚是感恩,也知肩上的担子甚重。想着他们的好意,不免一阵温暖。
“可你宁氏乃名门望族,不会因此得罪了……”南宫冕突然想起什么,急急地道。
“你看看,你又瞎操心了。管这么多干什么?”宁潇隐白了他一眼,“你甭操心这些那些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管这么多……”
“是是是,宁大少爷教诲的是。”南宫冕邪魅一笑,“看来我这人情簿是越来越厚了。”
“嗐,你这话说的,明明是我欠的人情的好不好?!”
……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宁潇隐起身道。
“你去哪儿?”
“江湖这么大,总要去逛逛。怎么,会很想我啊?”
“切……”
“我二弟在京,你也不用担心,我宁国府是什么地方?”宁潇隐知道南宫冕的忧虑,于是这样打趣道。
谁不知道宁家在朝堂在江湖都是有势力的。谁敢去惹呢?就连丞相六部都要景仰三分的,况且是楼下那个礼部侍郎。
“走吧,你们也好上路了。”宁潇隐朝南宫冕扬扬下巴。
“也是。”
两人走到外面,接着分道而行。
“往昔几多风流,如今只剩离愁。可叹,可叹。”宁潇隐望着远去的辘辘马车,长叹道。
可是对于南宫冕而言,至少还是幸福的。因为有友人相助。
人生有如此挚友,又有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