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奴才看看这奏章?”
南宫诚把奏章丢了过去。
看毕,元渚道:“既是如此,就更正常了。江湖人与项老先生交好,来相助项公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东门一族偏安江左无闻多年,竟在北秦战场上助力项影生……这万一有一天是要反了……”
“陛下多虑了。虽说这项老先生影响力之大,但也并不至于与帝王抗衡。况且陛下您励精图治,这三年来东凉国力渐盛,您的威望渐渐高涨,您不必担心。江湖奇门异术虽多,但依奴才看,也没有多大本事吧?!”
“什么叫没多大本事?东门的暗器都使出来了!”
“江湖人若有真本事,那北秦帝携佑安王爷出征时,为何那些江湖人不救呢?”
“困于垓心如何救的?”南宫诚叹了口气,“项影生动用江湖势力,多半是为了救出南宫冕吧。”
元渚一听这语气,离自己所预想的方向越来越远,有一点点着急,却又无奈。
这个陛下的心思,还真难猜。明明是个仁厚温和的人,却因为权势变得多疑了。
“项将军是为了力保北境防线不失,所以才……”
“朕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必再为他说情了。”话已至此,两人陷入了沉默。
人心的善变,在这一刻,全数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