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自焚——今天用打火机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给烧了…………
———————追悔莫及————————————————————————
江陵府界,繁盛之地,人群熙熙攘攘,往来不绝的商队洋溢着他处风情。若论何处风景最盛,那怕是要说江陵月色。
晕黄月光,惨淡薄云,繁星被明月遮掩。远离市集的繁华,密林深处的精密更衬着月色,如若处子。
这般好的赏月时节,廊下之人却毫无心思,端坐附身弄琴。一连串的琴弦声起,令听者忘乎所以,弹者全身心入。可纵然拨弦高歌一曲,也难以抚平心中忧急。
“宁兄还是放不下心啊!”廊下又闪现一人。
“童兄见笑了。”宁潇隐赔笑道。
“宁兄虽是在抚琴,可这首《平沙落雁》被宁兄折腾得一点都不胸怀大志了。曲子里暗暗藏着的满是担心与忧虑。虽说不大表露出来,但是童某还是能听出些端倪的。”童知行笑道。
“论琴技,我还是不如童兄。单凭一首《平沙落雁》就能被童兄识破心境,真是还要向童兄多多学习。”宁潇隐挥袖起身,笑乜道。
“客气了。不过宁兄,真的有把握搞定?”童知行忧心道。
“我的副手亲自去办,我还不信吗?”宁潇隐反问道,脸上依旧是那一副浅浅的笑容。
“掖州兰氏,四大名门之首,与临川王氏、端州林氏、江陵何氏并称。这样煊赫的府邸都有求于宁兄,宁兄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只是……”童知行吞吞吐吐道。
“童兄无非担心,人家的私事我斜插一脚不合适。那是当然,我一个外人去处理事情,况且是人家女儿的家事嘛!但是既然兰庄主亲自求我,那总不能拒绝吧?!”宁潇隐略带调侃的语气道。
“是啊,拒绝不得。但是童某只是担心,掖州兰氏一族都无法解决,那宁兄您……”童知行察觉宁潇隐神色有异,又连忙道:“童某不是不信任公子,童某只是……”
“童兄只是担心我,我知道。这个我倒是真的不怕。兰庄主所托并非难事,您放心。我真正忧心的事,还是和江陵何氏有关的那件……还是不知道他在哪……”宁潇隐喃喃道。
“嗯?”
“童兄,只怕是还要在江陵您的茶庄这儿多叨扰几日了。”宁潇隐没有在乎童知行的不解,反而躬身郑重行了一礼。
“宁兄客气了,快快请起!”童知行连忙扶起他,“只要宁兄需要,无论歇息几日,童某皆无怨言,随时恭候您。”
宁潇隐看着眼前这位明明长自己好几岁的童知行,想着他刚刚一口一个“宁兄”,也是哭笑不得,要不是今日实在是有忙事没那个闲心,否则非要与这个客气到了极致的江湖人好好聊聊。
正呆想着,门外侍卫匆匆带着副手前来。
来人身着玄色行衣,脚踏夜行靴,头带着斗笠,因为已除去蒙面,所以可以认出脸上的表情。宁潇隐童知行心里稳了稳,有些数了。
“公子,童庄主!”祝副手在二人前面微微施礼。
宁潇隐自瞧一眼他的面容后,就转身坐下,面朝长空,对月遥望,仿佛思量着什么,并不询问。
的确如他所料,事情办得简单、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