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必武去了林殊院子,找到林殊并将事情始末一一告知,林殊听完后也是淡然一下,然后便乔装打扮一番,请周必武带他去刑部大牢走上一遭。周必武虽不知其意,但还是同意了。
刑部大牢,原是死刑犯暂时安置的地方,谢安本是不该被关押在此,只是此次案件特殊,再加上周必武发了话,那苟利全自然也是只有应诺的份。
“来人,开锁!”
那看守大牢的牢头正在与其他衙役剥着花生,吃着酒肉,谈着些哪楼的姑娘水灵,哪楼的姑娘技好,本正是聊得开心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有人喊开锁,那牢头一听,倒觉得是又有哪个犯了大罪的人被提了进来,只想道昨日才提了个小人物,今日倒来个大人物的较好。然后从桌上顺了几粒剥好的花生,便去开了锁。
这开门一看,确是的那熟悉的刑部郎中赵云赵大人,而另一位,却是个被黑袍遮了全身的人,虽不知是何身份,但看那赵郎中对其彬彬有礼,而那黑袍盖着的人却安之若素的模样,牢头想定不是什么小人物,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牢头只是郎中大人的要求将其带到关押谢安的闹房,因周必武强调过此是重犯,所以他的牢房在刑部大牢最深处最幽暗的天字牢里,一般只要穷凶极恶的人才有权利享受。
“大人,到了。”牢头带着林殊到了谢安牢房,将其打开后说道“那小的先行告退?”牢头说完,但迟迟未动,而林殊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后,才麻溜的走了。
大牢里,谢安双手双脚都被从墙里延伸出的锁链锁着,加之昨日被打了个屁股开花,今日林殊来见他时,他已经是虚弱得很了。
“谢掌柜,别来无恙啊!”林殊淡然的掀开连衣的黑帽,嘴角微微勾起,走到谢安面前,玩弄了一下锁着谢安的铁链,然后打趣般打说道。
“是你?没想到你还有这本本事,刑部大牢都能进的来。说吧,找我何事?”因林殊在金麟台闹过事,又被他坑了些金锭,所以谢安对这顽固子弟记得格外的牢。
“自然不是找你叙旧,我这有笔交易,不知谢掌柜要不要谈?”林殊蹲下身来,俯视着伤痕累累的谢安,言语淡淡而不失威慑的说道。
“你走吧,我已是阶下之囚,受罪之身,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和阁下交易。”谢安一听交易二字,便闭上眼深叹了口气,视死如归的说道。
“不,你有……”林殊故意将那有字拖得长了些,但语调依旧那边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