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结束回A市这天,气温骤降,还落了小雨。
姜雪绒在公寓附近的公交站下车,因为张梅家比较远,她便把伞留给了她,自己淋了一点细雨回家。
很不幸,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头痛脚轻,流鼻涕,打喷嚏,还狂咳嗽。
她身体素质向来较好,很少有头疼脑热的时候,翻了翻药箱,除了几包感冒冲剂,其他药基本都过期了。
强撑着喝了一包冲剂,她早早钻进了被窝,睡一觉希望明天会好很多。
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响,她胡乱地往床头柜一摸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说了一声“喂”,声音支离破碎,沙哑得不成样子。
那边顿了顿,好半晌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才开口,“生病了?”
她晕乎乎地应了一声“嗯”,应景似的咳嗽了几声。
“在哪里?”声线一贯的清冷低沉。
姜雪绒难受得小脾气爆发,“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家,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谢明宇一怔,他不过是刚加完班从办公室出来想起她今天培训结束了所以打个电话问问,这还踩了炸药包了?果然是没心没肺。
宽阔的胸怀让他随口问了一句“吃药没?”
“吃了一包冲剂,好像没什么用,我头疼得厉害,就不和你说了”。
“去……医院”,不等他三个字说完,她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他无奈地抿唇,顿生出一种一番心意喂了狗的感觉。不知怎么回事,今天这红绿灯也处处和他作对,遇上的每一个都是红灯。
修长的手指烦躁地点着方向盘,趁着等红灯的空隙,将车窗摇下,点了一根烟。外面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一点都不明朗。
回到家换好家居服在沙发上放松地靠了一会儿,他习惯性地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点了一个国漫播放。就算不看,他也习惯放着电视听点声音,这样就不会显得家里特别空荡。
休息了一会儿,懒懒地打开外卖软件,准备落实晚饭,浏览了半小时,退出界面拨通了岑明雪的电话。
“雪妹,你现在在公寓吗?”
“在啊,哥,怎么了?”
“我点了个外卖送到你那,麻烦等会你帮我送到楼下,顺便看一下她是否需要帮忙”。
不用明说,岑明雪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但她很好奇,“你干嘛不直接送上门或是自己来呢?”
“不方便,你帮我跑一趟,改天请你吃饭”。
“行,我去看了什么情况再回复你”,谁让他是自己哥哥呢,除了帮忙还能怎么办?
姜雪绒再次难受地醒来,身上像个火炉一般滚烫,嗓子冒烟一般难受。艰难地起身倒了杯水,还没喝完就听到了敲门声,一下接一下,颇有不开门不放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