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州站赤。
汪惟贤率领军队赶到,杀气腾腾冲进站赤,大肆搜捕。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依然是甚么也没有发现。
汪惟贤强忍着怒气,喝令脱脱火孙拿来名册。
脱脱火孙不敢不遵,拿来名册,双手呈给汪惟贤,汪惟贤接在手里,展将开来,仔细认真看起来,一无所获。
汪惟贤紧拧着眉头,绞尽脑汁,细思起来:“这些奸猾如鬼的宋人,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目光落到‘郭靖’这名字上,再查看其目的地:“石泉镇?”
汪惟贤若有所悟,快速翻动名册,发现去石泉镇的人有十八个,正符合许赟十八人之数,恍然大悟:“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满脸欣喜:“兴元路如同铁桶般,就算宋人长着翅膀,也莫想逃离。要想离开兴元路,最便捷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乘船,沿着汉水东进。”
越想越笃定:“我下令封锁码头,只准进不准出,这些宋人在洋州不能上船,只能去石泉这个小地方试试。”
右手一挥,带着人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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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镇。
位于洋州以东,是一座小镇,有一个小小的码头。
要是在汪惟贤封锁水上交通以前,前来站赤借宿的人会有一些,目今,却是没有人前来。
汪惟贤带着军队,杀气腾腾赶到站赤,看着陈旧破败的站赤,完全没法和洋州站赤相比。
喜上眉梢:“宋人是真的奸猾,竟然想在这里上船东进,以为我想不到?哼,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带头冲进站赤,一通搜捕,连个鬼影都没有。
汪惟贤骑在战马上,目光锐利如剑,在脱脱火孙身上刮来刮去:“说,你把宋人藏到哪里去了?”
脱脱火孙一脸懵逼:“二公子,您这话何意?甚宋人?小的为何要藏?”
汪惟贤笃定许赟他们来了,喝道:“你可知窝藏宋人是何等重罪?你,和你的家人都会被杀死。”
脱脱火孙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二人子,您请明察,小的哪有这胆啊。”
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起来,似乎不象说假话,汪惟贤语气和缓些,吩咐道:“把名册拿来给我过目。”
脱脱火孙应一声,飞奔而去,飞奔而回,双手捧着名册,递给汪惟贤。
汪惟贤接在手里,展开一瞧,一片空白,再朝前翻,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名字,那都是自己下令封锁水路以前的了。
抖抖手里的名册,汪惟贤喝问:“怎生没记载?”
脱脱火孙叫苦不迭:“二公子,您有所不知。石泉镇,才多大呀,就算水路通畅的时候,也没多少人前来住宿。更不用说,自从封锁水路后,哪里还有有人前来呀。”
汪惟贤眼睛一瞪,眉毛一立,杀气腾腾:“你,没说假话?”
脱脱火孙忙道:“二公子,小的哪有胆子说假话?这都是真的呀。要是二公子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啊。若有一字虚言,小的任由二公子惩处。”
汪惟贤有些信了,但是仍不甘心,命汪元秋去查。
没多久,汪元秋带着人飞奔而回:“二公子,他所言不差。”
汪惟贤牙齿都快咬碎了:“这些奸猾的宋人,究竟在哪里?”
对这问题,无人能回答。
汪惟贤苦恼的揪着发髻:“宋人突袭了巴山镇治所,杀了官吏,伪造成火灾,却是抢走了不少未用过的户牒公凭,想要怎生换户籍就怎生换,我到哪里去查啊。”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汪惟贤发狠:“宋人,不管你们藏在哪里,我都要把你们找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