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赟冲汪德臣喝道:“汪德臣,也布改勇士冲进汪府抢亲,是不是给汪惟贤一刀捅死的?”
汪德臣眼皮都不眨一下:“也布改何等勇士,岂能被人一刀捅死?”
千夫长大为赞成:“此言有理,极为在理。”
也布改是蒙古帝国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深得浑都海真传,武艺高强,要杀他太难了。
许赟冲汪德臣吼道:“你老奸巨猾,自然是知晓,若是此事让六盘山镇守大将知晓了,你们汪家在劫难逃,你当然不会承认。然,你的护卫们当知晓此事是真是假。”
“休要血口喷人,汪帅岂会做如此之事。”
“奸贼,你狼子野心,想要构陷大帅。”
有了上次之事,汪德臣特的提醒了护卫们,他们自然是不会再把惊惧之色表现在脸上了,而且还为汪德臣说话,所有事体,推得一干二净。
言来振振有词,仿佛真没有此等事体。
汪德臣嘴角微微上翘,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重蹈覆辙的。
千夫长信了,右手紧握着铁锤,要把许赟锤杀于当场。
许赟冲护卫们喝道:“你们在追杀我们的时候,杀了一百大蒙古国勇士,这是何等重罪,你们可知晓?”
千夫长很关心部下,目光在护卫们身上扫视。
护卫们一脸淡定,镇定不已,仿佛没有这事似的。
孟继堂他们好生失望,处此之情,任凭许赟巧舌如簧,也是不可能让护卫们再惊惧不安了,逃不掉了啊,只能死拼了。
千夫长右手中的铁锤已经举起来了。
许赟喝道:“格日勒已经带着也布改勇士的尸身,走祁山道回去了,我想已经快到六盘山大营了。六盘山镇守大将即将知晓也布改死讯,到时,六盘山镇守大将必然暴怒,你们如此维护汪贼,你们承受得起六盘山镇守大将的怒火么?”
若只是许赟他们去报信,只要杀了许赟他们,就能防止消息泄露,至于走陈仓道和傥骆道的人,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廉希宪会解决他们。
汪德臣为了坚定护卫们的心,在路上也是如此对他们说的。
若是还有一路能到达六盘山,浑都海知晓就是必然之事了,到那时浑都海暴怒,他的怒火就是汪德臣也难以承受。
汪德臣若是能承受,就不会哪此心急火燎的追杀许赟他们。
汪德臣都承受不起浑都海的怒火,区区护卫还能承受得起?
有些护卫脸色大变。
许赟朝护卫一指,冲千夫长道:“你瞧瞧他们的脸色。”
千夫长一瞧,只见护卫中一部分脸上满是惊惧,眼睛猛的瞪圆了。
许赟趁此机会,再次恐吓:“汪德臣这贼子有可汗护着,或许还能逃过一劫,然而你们区区护卫,无足轻重,六盘山大将要杀你们轻而易举。一个不好,他还会灭你们全家。你们如此维护汪德臣这奸贼,值么?”
这话是恐吓,却是事实。
所有护卫脸色惊惧,惶恐难安。
千夫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大吼一声:“拿下他们。”
提着铁锤对着汪德臣冲了过去,手中铁锤高高举举,狠狠砸下。
汪德臣手中弯刀在锤面上一拍,铁锤歪斜,手中弯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从千夫长脖子上划过,千夫长脖子上出现一道血口,鲜血喷溅。
千夫长眼神涣散,从马背上栽倒在地上。
汪德臣杀了千夫长,脸上满是凶光,假传军令:“奉忽必烈宗王之令,子午关由我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