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挺不答:“你要快些,此人还在等着。”
商琥很是震惊:“他进城了?他不怕被抓?”
商挺心情畅快:“廉希宪自以为才智高绝,算尽一切,却不知他漏算了一样。此人因此而进城,只要他小心些,自是万无一失。”
吩咐道:“你随便找个地方,把我的诗传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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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赟装作欣赏模样,在商府附近东瞧瞧,西瞅瞅,不由得暗赞激赏。
京兆府与南郑完全不同,南郑冷清萧索,没有人气。而京兆府人气不错,时不时就会看见一群群人来去。
若不是盘查期间,相信京兆府里会更加热闹繁华。
之所以有如此差异,那是因为汉中之地是屯田之所,那里的汉人皆是农奴,在蒙古人的皮鞭与弯刀下劳作,被摁死在居住地,不能自由出行,更没有财货。
而关中之地,是忽必烈的封地,他为了治理关中封地,费尽心血,还民自由,减免税赋,关中百姓是自由民,可以自由出行,而且还家境不错,有余财,需求旺盛,自是促进了商贸。
正游览间,商琥从府里出来了,许赟不由得笑了,事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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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行宫。
许赟一身道士装扮,不疾不徐,走进大厅。
“哥哥,如何?”孟继堂原本坐在盛放冰块的银盘边上纳凉,一见许赟进来,立时围了上来,远远就问询起来了。
黄元鹏何贤成他们也是如此。
众人快步围过来,眼巴巴的看着许赟,一脸期盼。
许赟颔首:“成了。”
“太好了。”孟继堂眼睛瞪大,突发奇想:“哥哥,你扮作全真道士,能出入京兆府,我们是不是可以扮作全真道士,离开关中?”
众人眼睛瞪大了。
许赟摇头:“想甚呢。我能出入京兆府,那是因为这是在关中。若我们扮作全真道士,离开关中,必然会露出马脚。”
京兆府,进城也,出城也罢,就在关中,能跑到哪去?
想要离开关中,潼关是过不去的,即使扮作全真道士。
孟继堂好生失望。
黄元鹏很是好奇:“哥哥,你和商挺是怎生联络上的?你们见面了?”
对这事,没人不好奇,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许赟身上。
许赟摇头:“我虽然猜到他会见面,然我也得防一手,自是不会在城里见面。我和他互传半首诗,约好见面时间地点了。”
何贤成好奇得不行:“哥哥,甚诗甚诗?”
众人眼巴巴的望着许赟。
“商挺也是个妙人。”许赟笑道:“他回我的诗是‘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基,矻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
孟继堂抓瞎:“哥哥,哪有时间?哪有地点?”
“是啊,哥哥。”
“我怎生没看出时间地点呢?”
众人彻底迷糊了。
许赟在孟继堂肩头拍拍:“知晓自己读书少,是文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