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仪与雷德仁两人都知道,找凶手,根本无从查起。
此人能够打死宋欲仁,便能够打死其他锻骨境高手,除非他们俩亲自去查,否则,谁去都是白搭。
凭什么他天鹰门死了人,要赖在青衣堂与紫竹会头上。
整个范阳城一天死多少人,要是都像像天鹰门这样,那还得了。
夺红之期还有四个月便到。
两人都担心袁日秀借机闹事,袭杀他们锻骨境的帮众。
至于杀他们俩,那肯定不至于,他们背后都有世家撑腰,利益之争可以,但不能有损世家颜面。
至于梅长易,已经被人遗忘,两人根本就没有将宋欲仁的死跟他联系在一起。
他实力太低,即便将他交出去,也无法让人信服。
转眼又是半月。
梅长易又跟往常一样兜兜转转来到瑞云楼。
自从解决掉宋欲仁后,便再也没有人跟踪他。
而他也是半点都不敢松懈,毕竟自身实力提升,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在他勤练不懈之下,全身实力有了大幅提升。
左手血气三千,右手血气二千五,前胸后背、左右腿各两千缕,浑身血气已经达至缕。
若是此时再与宋欲仁相斗,则是毫无悬念地虐杀。
在磨练蟒力擒拿手的招式的同时,他也在关注宋欲仁事件的发酵。
可惜只是听说天鹰门的门主过来闹了一阵便再没有消息。
这段时间,刘长春父子时常在梅家住处出没,得益于其高超的医术,梅父已经能够正常行走。
再调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与常人无异。
就是梅父梅母颇有些无聊,整天无所事事,难以打发时间。
梅长易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而今天也是梅长易待在瑞云楼的最后一天。
之后,便会跟着铁牛、陈乐谱三人前往日升赌坊。
而毛永珍自从受伤后,便没有再给梅长易穿过小鞋。
事实上,除了毛永珍外,众人的伤势均已好得七七八八。
当晚,毛永珍硬是要给铁牛、梅长易几人饯行。
同样的雅间,少了何从与韩笑泉两人。
都是江湖子弟,饯行怎么可能没有酒。
梅长易本来不想喝,奈何架不住几人相劝,当即便破了酒戒。
一口下肚,他便知道,为什么前世书中,总是描写某某喝白酒,一喝就是几大碗。
要是都像这个世界的白酒一样,我能喝十碗。
要是允许中途上厕所,我能喝十八碗。
这跟喝饮料有什么区别,梅长易心中暗道。
但是他想错了,这酒好下口,但是后劲足。
几人几碗下肚,聊了半会儿,酒劲便上来,就连梅长易都有些恍惚。
毛永珍喝着喝着,这个粗莽的汉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哭了。
一手勾搭着梅长易的肩膀,一手拿着酒,含含糊糊的道:“梅兄,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今天趁着酒劲,我一定要跟你说”。
梅长易心中有少许愧疚,便接话:“珍兄,你说......你说......。
“之前你我立场不不同,我对你,对铁兄弟多有冒犯,没想到梅兄你不计前嫌”。
“昨天堂内的弟兄问我,说怎么还没有去领何从与韩笑泉的恤银,我当即便糊涂了”。毛永珍道。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堂内如此下作,说好的200两恤银,竟然还能出尔反尔,更没有想到梅兄弟你义薄云天。”毛永珍满是感激。
“你居然自己贴400两,给韩笑泉的遗孀,兄弟我打心里感激,以后但凡有事,刀山火海,只要你一句话,我皱一下眉头,我便是死了,也见不到爹娘。”
毛永珍自幼父母双亡,这么说,就算是发下毒誓了。
梅长易心中一阵感叹,这人也算是个真汉子,真性情,与其大碗相碰一饮而尽。
其他几人从毛永珍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大致猜测出来事情的真相。
眼见梅长易如此义薄云天,眼中更是露出钦佩之色,纷纷与梅长易碰杯。
稍后,刘长青提出建议。
“难得今天大家都聚在一起,不如我们等下一同前往醉红楼勾栏听曲”。
酒色乱人心,梅长易当即要开口拒绝。
杨乐谱立即接话:
“你们知道吗,醉红楼最近来了一位花魁,听说明眸皓齿,花容月貌,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一时间似乎找不到更多的词形容,短暂暂停后,又道。
“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还能一亲芳泽。”
杨乐谱就那么点兴趣爱好。
在众人的哄闹中,大家酒也不喝了,几人相互簇拥的来到醉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