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碎掉了。他眼前又浮现出过往的记忆。

“呀，李铭吗？”

叶纪穿着短体恤，把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我叶纪啊，不记得我了吗？”

李铭痛苦地捂住脑袋，思绪乱成一锅粥。

叶纪是假的？

叶纪是假的！

你跟我说和我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事的叶纪是假的？

自己帮他挡车祸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呀！

不对！不对！

肯定有什么东西弄错了！

李铭脑子里闪过高医生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

漏洞！有漏洞！

李铭哈哈大笑道：“我看过多少本书？什么北欧神话，我看过一次就深深记住了吗？然后在大学毕业两年后还能精准回忆起里面的一张插画，然后幻想出来？”

虽然是笑着在说话，但却让人听着毛孔悚然。

“有这么巧的事吗？”

高强对李铭的问题并不吃惊，“你问你怎么会恰好记得大学时看过的一本书，有这么巧的事吗？为什么没有呢？”

“你难道没有那种经验，无意中瞥了一眼什么东西，之后就一直在大脑里念念不忘。而自己却忘记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东西的了。”

“这不过是人记忆系统的一点小把戏罢了。多数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说一句老了，脑子已经不好使了。”

“你为什么一定认为这是巧合呢？正是因为只记得这本书，所以你才幻视出了英灵殿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呀！所以你才生病了呀！”

“我病了？我知道我生病了呀！”李铭把嘴角勾起，“哈——那么我为什么会幻想出一个叶纪出来呢？”

“叶纪，到底什么叶纪？又有了新症状？”

李铭推开怀里的男人，大叫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看吧，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你就是我的那个虚拟出的人格对吗？什么精神妄想症，明明就是精神分裂症！

“你知道我马上就要治好我的病了，所以你又创造了一个新的幻觉想来困住我。没门！没门！”

“只要我带领本杰明他们逃出阿斯加德我的病就会好了不是吗？”

“你还想用这种方法欺骗我？没用的，我已经看破了，我马上就要看透所有幻视背后的规律了！”

“所谓的我在幻觉之中看见了北欧神话不过是你想欺骗我的幌子！”

“瓦哈拉神殿到处用黄金作为装饰品不过是因为我渴望像叶纪那样过上有钱的生活！”

“本杰明、陵、瑞格纳这些恩赫里亚光着膀子出现带着一身肌肉不过是因为我觉得女生会更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

“至于所谓的女武神瓦尔基丽雅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裙来勾引瓦哈拉神殿的英灵不过是因为现实世界里我害怕自己成为舔狗，希望有女神来倒追我的幻想罢了。”

李铭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医生：“你知道我看破了你的把戏对吗？你以为换个新的就能阻止我吗？”

“我会带领所有的恩赫里亚前往彩虹桥，到时候你就会变成海姆达尔然后对我大声呵斥，说我背叛辜负了奥丁的信任，反正怎么逼真怎么来对吗？”

“因为对你来说更重要的是让我陷入怀疑之中，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穿越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