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艺气急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便有这般骨气！”

话音刚落，云艺右手一扬，孟凡感受到左肩传来的剧痛，他知道，他的手臂断了。

“你如果还不说，我就再卸你一条手臂，再不说，就卸你的两条腿！”

孟凡的两条臂膀都被卸了下来，一股难以名装的痛苦迅速铺满全身，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下颌滚落，饶是如此，孟凡却也只是冷冷看着云艺，“我连死都不怕，你以为我还会怕这点折磨不成？”

“好、好！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了！”云艺轻吹一声口哨，立时有一条食指粗细的青色小蛇迅速爬上了孟凡的双腿。

“小青最喜欢吃人的眼睛……”云艺顿了一下，特别留意孟凡的表情，当她见到对方扭过头，捕捉到那一丝并不十分明显的厌恶与逃避，她知道，这一次她应该能够要到想要的答案了。

“你这样帅气的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了双眼，只怕也未尝不是一件有趣之事——”

“不过，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将灵符的消息告知于我，你自然也就可以免受这钻心之痛。”

“你，说还是不说？”

孟凡确实连死都不怕，身体上的折磨他也凛然不惧，只是，他自小就对小蛇、蚯蚓这一类滑腻的爬行动物充满天生的恐惧。

如今，他没有让身体颤抖已经是用了最大的努力了，再一想到小蛇会爬进自己身体的各处，他更是感到害怕。

“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孟凡尽量使他的声音保持镇定。

“你说吧……”见到对方语气松缓下来，云艺凭空拽出一把椅子，在孟凡面前坐了下来。

云艺双手托腮，明媚的双眸如水般灵动，孟凡一时之间，忽然涌出一种想法，如果这等美女能够日夜陪伴左右，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只是，谁又能想到如此一个婀娜动人的妩媚女子竟然会做出这等骇人之事？一念及此，他很快清醒过来。

“林书与你是什么关系？”

听见“林书”二字，云艺脸上立时浮现出一片怒容，“他不过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你找他是为了杀他吗？”

“不然呢，难道留他继续恶心我？”云艺白了孟凡一眼，“怎么，你认识他？快说，他现在在哪？”

“筑灵宫。”孟凡信口胡诌，不过他也不抱对方会相信的期望，毕竟他是真的不认识林书。

他如此说，不过是想到筑灵宫的防守固若金汤，如果云艺当真敢去，只怕叫她有去无回。

如此一来，即便是他今日死在这里，也算是有人帮他报了仇！

谁曾想，云艺听见“筑灵宫”三字，立即点头道，“果然，他果然在那里……这个老家伙，想不到在这事上竟然没有骗我……”

孟凡见云艺脸上惊喜、入神、厌恶、痛苦、决然等多种神情逐一变换，他忽然有了些许的好奇，“林书，骗了你的身子？”

“你说什么？！”云艺狠狠地瞪了孟凡一眼，“你看我像是会被人骗的小女孩吗？”

“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会让你这般记挂一个男人……”

“哼！”

“你们男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以为是，你们凭什么认为女人就一定都要围着你们转？”

“告诉你，小伙子，在这个世上，谁的能力大，谁说的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更硬的……”

见到对方根本不上自己的道道，孟凡只好单刀直入，“我再问一个问题，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很好奇，林书既然没有骗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还是说，你有什么秘密被他窥见了，不得不杀他灭口？”

云艺此时心情大好，似乎也想将心中埋藏数十年的往事尽数吐出。

“你来到葬灵渊，不就是为了寻找千年灵参的吗？那你可知，这千年灵参与我们吞天蟒一族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