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局长率领海拉赫卡蒂，朝狄斯城西区，辛迪加方向进发。

与此同时，这一场所谓的秘密潜入，也就正式拉开序幕。

……

上午九时。

凯撒独自站在天台的边缘，俯瞰远处景致。

晨曦糅雾，鸢鸟飞云。

只是……

有人欢呼，有人哀嚎罢了。

今日无晴，气压很低，让人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这里是管理局为数不多可以远眺辛迪加的地方，只是没有人来。

从局长一行人出发起，凯撒就一直站在这儿了。

没有人打扰……直到……

凯撒的脑袋微不可查的侧了侧，而后慵懒地说道：

“哦？副官小姐？欢迎欢迎。”

身后传来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的脚步声，三四秒钟后，夜莺出现在光线下。

凝视着前者的后背，夜莺扶了扶帽子，开门见山道：“凯撒，我想和你聊聊。”

耶？跟我聊聊？

凯撒头也不回，好奇道：“聊聊？欢迎啊，想聊什么？”

夜莺神情如常道：“为什么背对我？算了，跟我来吧。”

“啊？”

……

三分钟后，凯撒随夜莺来到属于她的办公室。

一进门，凯撒就嗅到一点香膏的气味。

办公室的布局和管理局分配给局长的那间出奇的像，不，几乎如出一辙，唯一的差别就是夜莺的这间多些生活的气息。

比如精心打理的盆景，毛茸茸的猫崽靠垫，还有立式相框。对于相框，凯撒虽然好奇，但没有去偷看，毕竟这是隐私，搞不好还可能是副官小姐的暗恋对象呢。

坐下来后，夜莺直奔主题：

“凯撒，你的经历多少还有些神秘，知道为何没有对你进行第二次审查吗？”

凯撒眯了眯眼，脱口而出：“因为上级的指示？”

夜莺点头：“没错。”

“凯撒，你的档案一直没法完善的原因我不知道，但从上级的命令里，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与你展现出的能力不符。”

夜莺回忆了一下眼前之人档案上寥寥的几个字，道：“凯撒·因，能力是生命偿还，类似于治疗。”

“而这样的能力，显然不足以令他们忌惮。”

“你还有秘密，没有开诚布公，没有对局长坦白，不是吗？”

“我想要知道，你与上庭的纠葛，还有你的经历。”

说到这里，夜莺点明了真实目的，一双浅青色的眼瞳看向凯撒，似乎想要将后者穿透。

口口声声说要反抗，却又在上庭的威胁下乖乖听话？

饶是连夜莺都已经看不透这家伙的想法，就更不用说局长了。

这是什么逻辑？

“几个小时之前，你跟局长取得过联系吧？副官小姐。”凯撒不着调的回答。

“不要转移话题……”夜莺轻轻蹙眉，但还是选择先回答她的问题道：“嗯，为了让局长相信。”

“相信什么？”凯撒又问。

“治安局派遣去接头的专员身份的真实性。”夜莺敏锐的察觉到气压有点低，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