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被摔得五脏移位,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起来。
他看出赵既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忽然恶向胆边生,拼尽最后一口气力,大喊一声:
“呀!我跟你拼了!”
军官从腰间抽出短刀,刺向赵既。
赵既双眼微眯,左手一伸,轻易攥住军官持刀的胳膊。轻轻一扭,军官痛苦地惨叫,刀也掉在地上。
“你不会改变,你只有死!”
赵既摇摇头,利落地扭断了军官的脖子。
旁边的众人都看呆了,赵既却面不改色,轻描淡写道:“此人欲行刺钦差,已经伏法。”
乔泰看到赵既如此强横,哪有二话,赶紧上前道:“赵将军,之前准备的几辆马车都到了。”
“好,你立刻把人都带回去,连这些军士也先带回去。”
“记住,慢慢走,分几批回,多绕几圈,从后门回府。千万不要惹人注目。我在这里守着,如果有追兵,我来应付。”赵既略一思量,作出了安排。
乔泰一指军官的尸体,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道:“那他呢?”
“我来处理。放心,一二天内,狄阁老必到幽州。到时候叫方谦吃不了兜着走。”赵既拍拍乔泰的肩膀道。
其实赵既哪说得准狄仁杰什么时候回幽州,只是暂时安抚乔泰罢了。
不过赵既属实有些画蛇添足了,事情到这个地步,乔泰想反悔都来不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等乔泰一行人安全退走后,赵既将军官的尸体高吊在刑台之上。
淋漓的大雨,溅落在赵既身上,也清洗着现场的一切痕迹。
赵既负手矗立在雨中,看着军官被倒吊的尸体,神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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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既趁着雨夜救人,另一边的虎敬晖也趁着雨夜杀人。
他给狄仁杰、李元芳下了迷药,换上蝮蛇的衣物,来到大柳树村附近的一座小庙。
小庙之中,李二正在闭目等待着什么。
“你要是不主动现身,想找到你还真不容易。”虎敬晖穿着“蝮蛇”衣服,头戴面具,冷冷地说。
虎敬晖再一次用手帕擦过幽兰剑,随手抛下,问道:“你不想站起来吗?”
李二依然镇静,双眼微合,不为所动。
虎敬晖不想偷袭于人,向前走了几步,提醒一声:“动手吧!”
随后挥剑刺向李二。
李二此时猛然睁大双眼,目光大炽,从地上的乱草堆里牵出一根麻绳,原来他在等虎敬晖的脚踩中陷阱。
虎敬晖挥剑斩断麻绳,不屑道:“雕虫小技。”
可李二跳起来,又从地上扯出两条绳索,拦在虎敬晖身上。随即跳向另一边,再抓起两根绳索。如此反复,竟结成了一个麻绳阵,眼看就要将虎敬晖困住。
虎敬晖行动看似受到制约,可是他的衣服中忽然飞出一条毒蛇,在空中划到李二身边,咬伤了他的手臂。
李二低头看了一眼伤处,立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不能再战斗下去了。不得已,撞碎窗户,逃进了茫茫雨夜中。
等虎敬晖挣脱身上的绳索,李二已经不见了踪影。
虎敬晖看着李二逃走的方向:“哼,想不到武功挺不错。”
虎敬晖对于毒蛇的剧毒非常自信,只当李二已经死了,竟然没有追李二,转身去了金木兰的山洞据点。
虎敬晖到山洞时,天宝银号的马五正押送许多大车进洞,这都是幽州府库中的钱财。虎敬晖并不多问,径直来到金木兰的闺房“清香小筑”。
金木兰见虎敬晖出现,走到他身前关心道:“回来了?”
虎敬晖也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李二呢?”金木兰紧张地问。
“被我的蝮蛇咬伤,死了。”虎敬晖淡淡道。
金木兰松了口气:“这就好。”
“我出手,不会有意外。”虎敬晖也不知是自信还是自大。
金木兰叹了口气,又问:“狄仁杰为什么放弃甘南,直接来到幽州。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可我们行事非常隐秘,可以说没有丝毫破绽啊。”
“是你派去的杀手口音漏了馅,加上刘金在幽州被抓,他就笃定我们在幽州。”虎敬晖幽幽道。
金木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她难以想象狄仁杰靠这两条就看破真相。
“没什么不可能的。现在,他又盯上了方谦,你让方谦收敛一些。”虎敬晖提醒道。
“不要紧,现在李二已死。虺文忠带着名单联络盟友,只等突厥大军一到,天下就是我们的,狄仁杰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金木兰想通了要害,反而不在意了。
虎敬晖了解金木兰的野心,只是他想到幽州百姓的惨状,道:“莪倒宁愿和你一起,离群索居,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金木兰依偎在虎敬晖怀里,说着情话:“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二人缠绵良久,终于,虎敬晖开口道:“我得回去了。迷药的药效快过了。狄仁杰洞察力惊人,我来见你,已经很冒险!”
金木兰看着虎敬晖离开的身影,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