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看这场比试的走向如何吧,水门不必多说,旗木家的祖传刀法,我倒是的确有些时间没有看到了。”
四个人齐齐朝着台下凝望,一场本应并不值得关注的小小比试。此刻却是吸引来了许多目光……
“稍微有点吵呢。”
露趾的凉鞋微微前探,在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过后,波风水门展颜一笑,轻声说道。
“考虑到公平性的原则,接下来的这场比试我不会使用其他的忍术,而是用苦无和体术与你进行对练。准备好了吗,白一同学。”
对于旗木白一而言,这个规定对他有利无害,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那就请多关照了,水门前辈。”
少年选择了郑重地礼,他后退半步,将斜跨在了腰间的刀鞘推到了身前。
这个动作并不复杂,却是让在场所有上忍,以及看台上的四名话事人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猿飞日斩轻轻地嘬了口烟斗,吞云吐雾之间,略带疑惑的语气从中传出。
“稍微,有点不对啊……”
旗木家祖传的刀法,起手式并不是这样的。
“是朔茂私底下给二子传授了一些其他的刀法吗?”
身后的水户门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猿飞日斩沉吟片刻,很快就摇头回道。
“没可能的,我了解朔茂的脾气,他要是有了改进肯定会第一时间用在自己身上……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留有余地。”
如此看来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呵,这小子他自己修改了朔茂的刀法了吧?真是天真,不去信任自己家传的技艺,而选择了自己的浅薄理解吗。”
团藏笑得讽刺,如今看向旗木白一的眼神也是变得愈发鄙夷。
愚蠢,自大,不可救药。
这种人不仅没有作为忍者的资质,甚至在行为处事方面都有着更为明显的缺陷。
而在场间,第一时间观察到旗木白一动作变化的波风水门也是表情微变。
他似乎是犹豫了片刻,就好像在小心维护着对方那仅存不多的自尊心那般,小心开口道。
“白一同学,你不打算用家传的旗木刀法吗?”
“嗯,我有一些其他的理解。”
刃物与鞘壳相碰,发出一声悠扬的长鸣。略微裁短,刚好适合旗木白一身长的短刀缓缓出鞘。
修长的凶器展露于他人眼下,那刀脊收敛,似是将光线吞没,呈现出深邃的黑色基调。
而其另一个半面,刃口方向的白芒乍现,仿佛野兽的利齿般,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旗木白一将刃口向下,他朝着右边平平踏去两步,在调转身形的同时,短刀从左手换至右手。
少年的表情平静如水,他就这么昂扬着脑袋,直挺地站在了原地。身旁有阵阵微风拂过,将他身上的羽织轻轻吹起,却是凭空凸显出了几分出尘的意蕴。
就好像,就好像……
他并不是一个将要上阵的忍者,而是出身非凡,举止有度的名门望族。
波风水门敏锐地意识到了旗木白一手中手持之物,并不是其父之遗物。
但……
那又如何?
对峙一个甚至都不是下忍的小孩,难道还需要将精神紧绷到极致吗?如方才的出声提醒已是一种善意,可那也只是有限的退让而已。
或许,旗木白一真的不适应继续做一名忍者。
‘那至少让我来将你的这个梦境打碎吧。’
怀揣着这个念头,波风水门身体前倾,发出了最后警告。
“我要准备上了,白一同学。”
话音刚落,呼地一声轻响。
本应站在了波风水门对立面的旗木白一,竟是仿若蒸发了那般,凭空消失不见了!
‘不,不对……不是消失了,他在这里!’
久经战场与生死考验的水门不假思索,他半步朝着身前窜去,右手五指翻飞,将苦无反握之后径直朝着自己后脖处挡去。
碰!!!
铁器相碰的锐响炸现。
是旗木白一,他居然在不知何时就已经挪到了水门的身后!
并不算磅礴的力道被顺势化开,波风水门的闪身躲去。他顺势拉开了与旗木白一的距离,在站定之后,他看着已经断成了两截的苦无,脸上也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术?”
不是替身,更不是分身。那是一种近似于凭空消失,继而出现在了其他地方的诡异技巧——这种手段波风水门绝对称不上陌生,因为这个术,在某种程度上就与飞雷神有着一些相像之处。
而旗木白一沉吟片刻,旋即说道。
“这个技巧的话,它被称之为……”
瞬步。
作为死神的四项基础能力,剑道,瞬步,白打,鬼道,在旗木白一与千本樱接触过后,他就已经开始了相关内容的学习。
与此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个由头,旗木白一明白了自己的身上的缺陷究竟为何。
千本樱的原话在旗木白一的脑海之中浮现。
‘你并不是无法觉醒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而是你的力量,本就不是所谓的查克拉。’
‘这种能量,在我们尸魂界有着另一个称呼。’
‘它叫做灵压。’
遵循着千本樱在之前留下的各种指导,旗木白一重新摆正了架势。
呼,吸。
将身体放轻松,把意识凝聚于一点。
‘灵压是灵魂密布的表现,越是沉重,越是拥有力量的灵魂,其转化而来的灵压就越是庞大。’
所以……
刀殿之中,人立在了空旷平台上的千本樱轻声说道。
‘展现出你真正的实力吧。’
轰!!!
肉眼可见的气浪,在旗木白一的身上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