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自然,是要好生伺候公子的呀”
“公子躺好,奴家操手便是”
跨坐在睿腰身两侧,俯身,沿胸腹一路往上,最后捧住刀刻般的脸,
“啧,这张脸,瞧着怪俊的,毁了可惜了,咯咯咯”
“你究竟是谁?”偏过头,避开眼前娇娘不安分的手。
“公子……方才才与奴家恩爱有加,怎的这会子便忘了?奴家好伤心呢”
睿不语,凝视着眼前搔首弄姿的娇娘,与方才娇羞乖巧的模样判若两人。
“啧,不经逗……既然公子诚心发问了,奴家便发慈悲告知与你,免得公子死的不明白。”
“奴家啊,名唤‘女魃’,以吸食精壮男子的精气而活,男子体力越好,精气越足,奴家每次都要验验货么不是?咯咯咯”
睿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听了个大概,得,今晚自己是栽了,阴沟里翻船,河边上湿鞋,怪只怪自己色欲熏心,给迷了心窍,真丢人!
正欲发讯号求救,窗外斗篷黑影破门而入!
“动我的人,你也配?”
人恨话不多,斗篷黑衣人催动咒语,将女魃灭了魂,再在周遭洒下药粉,清除空气中残留的迷香。
“你又是谁?”睿一脸迷茫。
“取你命的人!”伸出五指利爪,抓向床榻的睿。
从床榻打到地上,二人打斗间,睿一把扯下黑衣人的斗篷,斗篷下竟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药宗接班人,魁隗玉镶?睿一个恍惚失神,被黑衣人钻了空子,反手一把制住了。
“方才床榻上不是生龙活虎吗?怎么着,这么虚啊,还没恢复呢?这力道竟不如小鸡仔?你还是习武之人吗?丢人!”
“你!你你有本事放开我!我刚那是没注意……有本事你放开手,等我准备好了,咱俩接着比过!”理不直气也壮,睿怂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放开可以,不如我们换个比法,如何?”
“比,比什么?”睿吞了吞口水。
“就比……之后,如何?”玉镶冷笑一声。
“嗯?你,我,俩男的?”
“武艺切磋而已……怕你不敌,这样,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跪下来朝爷爷我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爷爷饶命!’我便放你一条狗命。”
“你!你别欺人太甚!”睿气红了脸。
“哟,还知道自己是个人啊?还以为你早就同公狗为伍了”玉镶冷笑着。
回想方才屋内让人脸红心跳那一幕,怕是被玉镶看了个始末,睿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怕对方再说出什么?一时情急,便不顾对方反应,突然使出掌风,连抓带挠地朝玉镶劈去。
岂料玉镶反应更快,能看穿睿的路数似的?双手背在身后,脚下踩着奇怪的点位,几下就避开了,悠然翩跹,一边还不忘嘲笑睿功夫太差:
“太慢了,太慢了,真差劲啊……”
“梅花惊踪步?”睿大惊!掌风连带脚下路数愈发认真了起来。
“不错,竟能识别我的招术?还不算太差,哈哈哈”
“据闻,此秘术江湖失传已有百年,乃上清境昆仑神域不传之秘术,可与当年羽族的追踪秘术‘羽落惊鸿’相较一二,你从何处习得?”
“自是……从习得处习得”玉镶神秘一笑,一边牵起的嘴角又向上咧了几分。
“我在‘迎客’茶馆见过药宗第九任掌门继任人,惊为谪仙!你二人面容相似,但我知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谁?”难得睿在打斗中还没有昏了头,冷静分析当下处境。
“呵呵,我便是他,他便是我,不过他并不知晓我的存在,我只是偶尔会在夜里出现”
“你说这番鬼话,觉得我会信吗?骗三岁小儿差不多!”
“啧,爱信不信,随便你”
一个下腰,扫腿,睿逮住机会踹到了玉镶小腿肚,将玉镶震了个趔趄。玉镶空中旋身,大雁回眸,外加一个单足回旋,优雅地停落在一丈开外。
“还有一个问题”
“问”
“你为何杀我?”
“寻仇”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事与你结了怨?”
“‘迎客’茶馆,你派徐生动了我的人,断我财路,我岂能善罢甘休?”
“仅是为财?”
“不然呢?还能是情杀么”
“好。那我便告诉你,我并不知那二人是你的人,所谓断你财路,纯属巧合,如若无心得罪了,高辛睿在此地给药宗第九任掌门继任人——魁隗玉镶赔个不是。然,那二人已伏诛,是罪有应得,断不能留的。”
“好啊,果真是你动的手!”
“先前他二人补足了偷漏的税金后,我是小惩以戒,叫徐生动用青街势力断他二人谋生之道,叫他二人走投无路、远走他乡,不料他二人半路遭遇一波黑衣人劫杀,此事与我无关。”
“既如此,我便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拆了睿迎面而来的最后一招,玉镶寻了时机便夺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望着漆黑一片、仅有零星灯盏的窗外,睿的眼眸愈发深沉,浓眉皱了成了一团。
真有那么巧吗?
直觉告诉自己,女魃的事,没有延岚和自己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