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沿着山脊一路往上走,路明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向着更高处走去,路上是荆棘与鲜花,他们走了很远,上山的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终于他们攀到了山顶,空气变得稀薄而寒冷,脚下开始出现冰雪,路明非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站在了山顶的冰原上,远处是更高的山,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
就在那座冰峰顶上,黑色的巨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汇成了小溪,一直流入山脚的河中,把河水染得猩红。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围绕着龙首,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
“哥哥,你不觉得难过吗?”路鸣泽看着陷入沉寂的巨龙,眼神中说不出的悲伤。
“什么?”路明非从未见过这般如山般大小的伟物,惊讶之余又疑惑是怎样的攻击才能杀死这样的巨龙,他不自觉地陷入悲伤,悲伤于巨龙的死亡,“好像是有点难过。”
“世界要与我们为敌。”路鸣泽嘴里吐出这孤寂的话语,“我们要用复仇的火焰点燃整个世界啊。”
路鸣泽转过头来,眼瞳中如喷发的熔岩一般炙热,似要燃烧整个世界。
路明非闻言胸中突然冒出了无名之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愤怒。
天空忽然暗淡了下来,厚重地乌黑云层像是给天空拉上了一层帷幕,暴雨还在倾盆而下,路明非回到了那个雨落狂流的夜晚。
他和路鸣泽站在了千疮百孔的沥青柏油路上,路鸣泽贴心地撑了一把黑色大伞罩在两人头顶。
脚下是一处深坑,蛛网般的裂缝绵延至深坑中心,那里躺了一个人,赤裸着上身,胸前插着弯曲的长枪,躺在猩红地血泊之中,一如那卧在山顶流出小溪般血流的黑色巨龙。
路明非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躺在那儿的是他自己啊,满身鲜血,像是孤胆英雄一般倒在血泊里,任由暴雨冲刷,那屹立在Sleipnir身上的奥丁的独眼之中满是不屑一顾。
雨水连成串,如晶莹的项链一般从黑色大伞的边缘滑落,路鸣泽死死盯着奥丁,像是看见了偷东西的贼一般,金黄的眼瞳中流露出骇人的杀气。
“哥哥,你觉得家里进小偷了该怎么办?”路鸣泽语气却出奇地平静,似乎如古代的帝王那样,真正的心思藏于心底。
“抓起来打一顿?”路明非不明所以。
“那就把他打一顿吧”路鸣泽笑了,他和路明非对视,眼睛像漩涡一样旋转了起来,路明非感觉脑袋有些发晕。
路鸣泽手里出现了一个黑色铝合金的箱子,他打开了箱子,白雾状的冷气从中冒出,里面是两管石英玻璃试管,装着晶莹剔透的液体。
路明非看着试管中的液体,好像看见了什么美食一样露出了垂涎的神情,生命归还刺激着他的胃渴望地咕咕直叫。
那是什么?路明非瞪直了双眼,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把那两管试剂喝下去,他的有可能恢复到海贼的世界中一半的体质。
“哥哥,让我们向那些背叛者复仇,用他们的血液祭奠未来!”路鸣泽把试剂递到了路明非面前,手上竟凝结出了冰霜。
路明非下意识地接过了试剂,拧开了不知什么材料的塞子,在路鸣泽期盼的眼神中把那晶莹的液体一饮而尽。
好烫!好热!路明非觉得自己的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眼底流动着熔化的黄金熔液,他闭上了眼,任凭体内狂暴的能量冲刷着每一寸肌肉、骨骼。
路明非睁开了双眼,他正在半空中,胸前插着昆古尼尔,那象征宿命的奇异力量正在摧毁他的身体,同时胸口处还有一股力量在不断修补着残破的躯体。
原来自己没死,路明非垂头看着胸口插着的昆古尼尔,昆古尼尔的枪头还是没能刺入自己的心脏,反而被自己强劲跳动着的心脏往外排挤着。
路明非感受到了体内如长河般奔涌欢腾地霸气,他的体质还在变强!似乎有一个进度条出现在他面前,飞速地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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