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玖忆颔首:“二月二日(新历)。”
花时半闻言思索片刻折柳,道:“原来如此,他有二月杏花神的护佑,自魂魄留有花神印。”
花神印,花神所赠一痕。
池玖忆垂眸。他不信神明护佑此类的话语。儿时家中一长辈便常对他言,他有神明护佑,可挡灾消劫去邪,可倒不见有。
花时半见二人皆沉默不语,又胡乱挥舞柳枝,似抱怨道:“皆言神佛有眼,可怎不护佑我呢?我可各路神仙皆拜,日日烧高香。”
白清遽然探出身子道:“心不诚,自不灵。”
花时半不乐了:“小孩子不要多嘴。”
白清已是恢复了些许神智,闻言知道低眸躲往池玖忆身后,因此,池玖忆微皱眉:“实话实说怎算多嘴了呢。”
花时半:“……”
花时半算是见识到池玖忆护犊子的劲了,话都不准多语句。
池玖忆转首安抚白清道:“实话实说是好习惯,不必因他人的几句话便改了。你亦不必如此在意旁人所说的,做自己便好,又怎须要在乎旁人所说。”
花时半瞥了一眼,立刻逐客道:“快走快走,别在我面前上演慈爱有加的画面!”
池环忆只是轻笑着,牵走了对花时半目不转睛的白清。
“走,回何处归来山。”
还未踏出花家,池玖忆耳旁忽响起花时半的千里传音:“池兄你前来寻我,并非只是想查看他的魂魄吧。那小孩的灵骨是副神骨,旁人若见了,难免不起别的心思。剔骨吧,利已亦保他。”
池玖忆不语,轻轻抱起眼中满是杀意的白清,摇首,坚定不移的摇首。
“池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唉,不听好友劝。我在花家,伫候玉音。”
池玖忆置之不理,抱着欲弑师的白清,踏出了花家。
剔骨之痛,如刎心之痛,生不如死。
后来的白清对此次拜访花家所记的不多,唯一记忆鲜明的只有花家家主耳边的诡异奇美耳坠,与最后出现在花时半身旁的一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