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与小师弟通信。小师弟说师父决定在几日若让不染师兄自立门户了!”
云深初听还淡定,可又一想他立冠之日与师父拜别另立门户时的一番对话彻底慌了。
云深立冠之日夜子时,池玖忆温好酒让云深说出个故事便放云深走。
云深不算机灵伶俐,闻言竟望着酒杯中温热的酒液发呆。似乎千言万语都堵在唇口,一字也吐不出。
云深愣了许久,久到池玖忆轻叹一声挥手准云深走了。云深见此欲起身时,却突然想起已过十五的白清,十五岁在凡人中都可以有通房丫鬟生子了,可在云深眼中白清就是还小!
“师叔,”云深苦口婆心劝道,“不染师弟尚年幼,做法莫要过深了。师弟性子何奇倔,他下定决心往南,别说师叔您指着北,怕是师叔您挡在南路,师弟七成要弑师至绝境。师叔您就大人有大量勿要阻拦,师弟总会绝境逢生的。”
“不染师弟迟钝,师叔您不说,他可能至死都不知你竟心悦他。不染师弟是十八岁的少年,永远十八岁了,还请师叔顾及一下。左风未耻,总要有个先迈出一步。若师叔不肯,那便只能看着不染师弟离您渐行渐远了,娶妻生子不染师弟是死活不理解不会做的事,孤独终老亦可。”
“只是师叔如果能忍受与不染师弟永远只是师徒关系,那便当我的话为耳边风吧。”
在关于池玖忆这个师叔与几个师弟师妹的话,云深总是能唠唠叨叨上半天。
而池玖忆却淡然问:“你与江星垂,又该如何?”
云深嘴唇翕动,却是沉默了。
白清迟钝,江星垂亦是如此,这对师兄弟一个赛一个不懂情。池玖忆如此偏心白清,白清却毫无知觉。江星垂的请求云深总是有求必应,而江星垂觉得朋友间如此很还常,因江星垂不知,与他同一个床榻睡长大的好大师兄云深竟对他钟情许久。
池玖忆不开口,白清是定会与池玖忆渐行渐远的。云深不说,江星垂与他这辈子就过去了。
“我……, ”云深摇首,“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