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风枝惊暗鹊,露草泣寒虫。
白清又去了江南,还带了一个孩子,一个七岁的孩子。
那个孩子不是白清的弟子,白清承认过的:“我不收你为徒,我不是你师父。”
“为什么?”
白清顿了顿,才答:“我有过弟子了,亲传弟子、关门大弟子,他都是。他很自私,是我唯一的弟子。”
虽那个孩子不是白清的弟子,但得了白清的一些授道,也算风术第一代传人。自此,风术派才正式建立,而尚年少的白清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敌的风术老祖。
从此,池玖忆逐渐在世人口中被换了称呼,因风术老祖远比他更远近闻名,更天资卓越。所以,一切莫须有的罪名全加在了池玖忆身上。
世人欺亡灵不可语,黑白是非全凭嘴。
那个孩子仅知白清不喜池玖忆被祭奠,甚至有人写挽联给池玖忆,白清定要烧个干净。便以为白清仇恨、厌恶池玖忆,连带整个风术派厌恨憎恶池玖忆,而白清却浑然不知。
……
白清提笔,却落不下笔来。
江南宅院小屋中皆是悬挂的字画,墨早已磨好,是白清自己磨的,他从不让那孩童接触到他的个人生活。
白清许久不曾落笔,墨已滴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乌黑。而白清仍是垂眸不语,搁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