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们算是彻底苦尽甘来，期末考试前几天我就有某种直觉，我们真的要脱胎换骨了”，虎方后仰躺在椅子上。

“也没那么容易，末考前一周，不是还…”雨然略有羞涩之音。

“只是个插曲而已，运势来了挡都挡不住。”

“都说女生要比男生成熟早两年，我只比你小几个月，那个时候虎哥你就已经很成熟细心了”，说到这雨然似有娇羞。

末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雨然没有回老家，一月份菏泽、徐州、宿州等地下了大雪，老家也没什么要忙的，雨然就留校学习。虎方也不敢懈怠，周末没出去玩。两人其实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下大雨大雪这种天气学习尤其认真，就像在这种天气两人都更容易睡着觉。

周一清晨，气温零下五度，天空还飘着些雪花，积雪被扫到道路两旁，路面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虎方五点半就出门了，清新微凉的空气让虎方异常兴奋，一蹦一跳地朝学校走去。到班里时刚六点，天还没亮。一个身影透过窗户映入眼帘，他瞟一眼就知道是谁。走进些才发现雨然捧着数发呆，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无神。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好像…好像……”，雨然似有苦衷，“方哥，我不好意思说”。

虎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我去帮你倒杯热水。”

“我还是先去个厕所”，雨然捂着肚子向三楼厕所走去，虎方放下杯子，转头猛然看见雨然的蓝色的校服裤后面出现一大片深色，立刻叫住了她：“别去！别去这层厕所，去楼下球场旁的大厕所！”

雨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的确，虽然校服裤不是浅色，但是还是容易看出情况，等会陆陆续续学生都来了，就不好处理了。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从西侧的楼梯下去，东侧是靠近大门的一侧，西侧是靠近高墙，且靠墙向南通向球场的小道一搬开学没人走，校门在北侧，一般半小时的大课间和五点四十的吃饭时间会有学生从这条路去校内小店买东西。小店也是七点才开门。这样虎方在前雨然在后慢慢下楼，东侧的楼梯已经有三五个人了。虎方雨然在二楼和一楼之间，突然看到一个男生往这边走，雨然往楼梯把手这边挪了挪，虎方站在前边，转弯处，虎方慢慢移到和雨然并排的位置，此时楼道的三人并成直线，随后虎方慢慢移到雨然的后边，好在那位同学也是急匆匆入班，很快就走远了，二人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小店虎方就跟着雨然的后面，保持合适的距离走着，走了二十米拐个弯到了校内大厕所。

“我先进去清洗一下，麻烦你去给你家人打电话”，雨然说道。

“万一打不通怎么办？”

“那就去找安若华，我们关系最好。”

虎方也赶紧往校门旁电话亭敢去，突然看见隔着马路对面有商铺卖衣服，虎方突然想起来兜里还揣着五十的票子。赶紧跑去问价格，老板笑眯眯问：是自己穿的吗？

虎方顿了下，：比我小一点的裤子，黑色或深灰。

店老板找了一条不厚不薄的裤子，很大方的语气：“七十块钱你拿走”

“五十块钱，不卖就算了。”

虎方也不客气，其实要按往常，这种材质的裤子，怎么也得讲到四十块钱，但今天情况紧急，来不及掰扯这些。

“行，五十拿走吧，不赚学生的钱罢了”，这位中年男老板保持着微笑。

虎方又要对方拿黑色的大塑料袋装着，随后急匆匆地把票子塞进老板的手中，自己拿过裤子就往回跑。再走过大门，朗朗的读书声已经传来，虎方想了想还是先从往西绕一下再走那条小路，直接往南走是主干道，东边又挨着操场，人多眼杂。到了厕所旁，他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用气声喊着“申同学…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