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给我妈看吧!”她迟迟不伸手腕。
“妈,我帮您把袖子挽起来。”
沈秋澜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知进退,懂分寸的乖巧儿媳妇。
江滨给沈秋澜把脉,很快收回手,“您身体很好,一会儿我再开几副益气养血的药就好。”
沈秋澜收回手腕,楚画帮她放下衣袖。
“到你了,贺太太!”
楚画点头,伸出手腕,江滨很认真的把脉,半眯着眸子像是在思考什么。
贺立川在一边坐着,深褐色的眸子没什么焦点,好像在看谁,又好像谁都没看。
散漫随意。
从小到大贺立川给人的感觉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玩世不恭。
接任鸿耀集团总裁之后,这几年虽说稳重不少,骨子里还是那股子混劲儿。
谁也别想惹他不高兴,只有他惹别人的份。
但到底是豪门贵子,贺家几代的底蕴在那儿,贺立川混归混,教养很好。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把完脉,江滨开始问楚画问题。
问到妇科有关问题时,楚画的脸憋的通红,抬头瞥眼一旁的贺立川。
不好意思。
贺立川哂笑,“睡都睡过了,这时候假装矜持个什么劲儿?”
“立川!不说话能憋死你?”沈秋澜呵斥他。
楚画眼里裹着包泪,站起来,“妈,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抓起沈侧的包包跑出客厅,一路往大门口跑。
沈秋澜气的站起来拿起抱枕砸贺立川,红了脸,“滚蛋!早晚把小画气走,有种别后悔!”
也不顾江滨在场,愤然离开去了茶室,把门摔的山响。
贺立川舔下嘴角,笑,抬起左手,转动手指上的婚戒。
抬眼看门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滨跟他说了几句话,起身客气地告辞。
天空下起了小雨,楚画从贺家出来,老周追了过去请她上车。
她没拒绝,没必要为难自己,这儿也不好打车。
“去哪儿,少夫人?”
“云居。”
今天戴佳霖出差回来,说好晚上给她接风。
楚画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车窗上灰蒙蒙的,让人看不清窗外的一切。
像极了贺立川的心,她使劲的用力的,用了三年时间都不曾看清一丝一毫。
他刚才是在嘲讽她当初轻浮,随便一哄就跟他上床。
她没有,真的不是,那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他。
可惜,他只当她是那时的玩物,玩过了也就腻了。
楚画低头悄悄抹掉眼角的湿气,眼神变的清冷坚定。
云居大门口,楚画下车,拿出手机深呼吸拨通戴佳霖的手机号码。
关机!
应该还没下飞机。
现在才是中午十二点,她下午才回来。
楚画无处可去,不想回到那个空空荡荡的家,抬脚进了云居。
还好有人预定的包间临时有事空出来,楚画坐下来,服务员温柔地请她点菜。
“给我瓶白酒,别的不要。”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一滞,毕竟是高档场所,职业素养不一般,马上点头,如沐春风,“好的,请您稍等!”
一瓶茅台上来,服务员打开后躬身出去。
楚画推开面前的酒杯。
下午五点,晒成小麦色的戴佳霖走路带风,见几个服务员在包厢门口瞎聊。
她摘掉墨镜,变身八卦门徒,偷偷靠近。
一听急了,扒开几个人,“姐妹,有帅哥在大厅裸奔,不看错过一个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