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什么时候可以办?”楚画的身体往后靠,耐着性子跟他谈。
贺立川放下手机,优雅地喝粥吃小笼包,好像楚画没跟他说话似的。
“你是聋子吗,贺立川?”楚画敛着眉,下意识摸摸胀痛的腰,没等到他说话。另只手提着保温饭盒往门口去换鞋。
直到她出门,贺立川都没搭话。
不光聋他还是哑巴。
云水湾离青鸟不算远,平时楚画都是打车上班,偶尔下班时间充足会坐公交。
住别墅坐公交车确实挺混搭的。
以前沈秋澜给她安排过一个专职司机,楚画觉得不习惯就婉拒了。
上午坐了几个小时,从工作间出来,楚画觉得腰更难受,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何欢按时从食堂打完两份饭菜回来,往她面前一放,“画,食堂今天有大闸蟹,小贺总威武!”
说着她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饭盒里的螃蟹,弄出块蟹黄喂楚画,“来,吃一口腰不疼腿不酸,一口气能爬八楼!”
楚画张开嘴巴含住蟹黄慢慢嚼,坐直身体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保温饭盒打开,“你多吃点,争取跑过电梯。”
她胃口不好,加上腰疼,吃不动威武雄壮的大闸蟹,只想喝口汤吊命。
“没口福,蟹老板都归我咯!”何欢歪头看看楚画面前的保温饭盒,呵一声,“今儿是老鸭汤,你家阿姨一月挣多少钱?每天不重样的给你煲汤。”
楚画喝了口汤,觉得真不错,“不太清楚。”
家里这些事情都是贺立川处理,她从来没问过。
何欢看着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的楚画,好奇的不得了。
“画,你…老公当初是怎么娶到你的?不会真像外面传的那样,他救过你的命,还是你有把柄在他手里?”
不然怎么能娶到仙女?长得好看有才华,性格还好。
“你猜。”楚画敷衍一句,低头认真喝汤,再次给兰姐的手艺点赞。
何欢见她不想说就没好意思再问。
吃完饭,她去找了个热水袋给楚画敷腰,效果不错,下午她觉得腰好多了。
晚上回家没看到贺立川,楚画想了一下反正他不回来,还是睡回主卧的床,腰疼实在难受。
客房的床她也试过,也是不舒服。
重新躺回主卧的床,楚画觉得哪哪都舒坦,想着以后离婚肯定要搬出这里,总不能把床带走。
她爬起来下床,掀开被子到处找床的品牌logo。知道牌子就好办,可以再买一张。
可她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商标,当时结婚搬进来就有,不知道当初购买单据上有没有。
楚画把卧室所有的灯都打开,每个抽屉柜子都找了一遍,没看到有家里任何家具的购买票据。
楚画回到床上用手一点点摸床的结构,发现它的设计很奇怪,她睡的这半边跟贺立川睡的那半边不一样。
一边是平的,一边是曲面的。
难道就是这个设计让她睡得很舒服?可又不知道是哪个牌子,又没有设计图纸,想再复制一个都不可能。
那晚贺立川没回来住,楚画在熟悉的大床上可算睡了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