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那晚?”楚画仔细回忆一下,便有了答案,“妈,那是因为清扬喝多了惹了贺立川,跟什么邪气没关系。”
沈秋澜听了直皱眉,埋怨,“立川也太混了,清扬是她亲妹妹醉成那样,愣是在厕所地上睡了一夜。唉哟,我都心疼坏了!”
楚画低头不语,贺清扬那晚当面揭穿贺立川跟宋映雪不干净,看来是因为这惹怒他。
“去休息吧,明早让老周送你上班。”沈秋澜说。
楚画没好再坚持离开,点点头拿包上楼。
推开她跟贺立川的卧室,床上用品竟然被换成他们结婚那天用的那套,大红色织锦暗花,热闹繁复,看的眼晕。
楚画洗完澡躺进被窝,像躺在火锅锅底里,热辣滚烫。
婆婆真是煞费苦心,以为这样就能改善她和贺立川的关系,怎么可能?
已经冷的煮不热了。
楚画闭上眼睛,自然而然由被子想到结婚那晚,贺立川喝的酩酊大醉,色胆包天,折腾了她一整晚。
害的她第二天下不了床,沈秋澜上来送早餐,悄悄塞给贺立川一管药膏。
当贺立川锁上门回来,掀开被子给她搽药时,楚画羞的像颗熟透的番茄。一连几天不好意思见婆婆。
初经情事的她羞涩懵懂,又带着点害怕。贺立川如狼似虎,每天缠着她,大白天哄她做禽兽事。嫌这儿人多,婚后第三天就带她回了云水湾婚房。
从此,他像荒淫无度的昏君,沉迷女色。
贺立川这个人想哄人的时候能把人哄上天,每天除了在床上会哄,下了床同样哄的楚画找不着北。
他会抱着她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夕阳,会突然变出一杯奶茶,一本她找了很久都没买到的专业书。
……
楚画还记得自己随口说了句明年一定在院子里种两缸荷花。第二天早上,贺立川拉她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逗她,“是不是有人暗恋你,连夜送花来了。”
大冬天,霜寒露重的院子里几缸荷花开的正艳,碧绿的荷叶托着红的粉的白的花,连成一片。
真有点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感觉。
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贺立川用了什么办法让荷花开了整个冬天。
跟他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楚画觉得每一分钟都是惊喜。她沉迷在贺立川的温柔体贴中无法自拔。
想着想着楚画睡着了。
贺立川上来拧了半天门没打开,黑着脸上楼睡在客房。
第二天早上,除了贺清扬还在睡懒觉,四个人整整齐齐坐在餐厅吃早餐。
沈秋澜心不在焉地嚼着食物,眼睛在楚画和贺立川脸上来回移动。
昨晚……
“妈,我俩脸上有你能赢的牌?”贺立川放下筷子,微微仰头晃动脖子。
抱着枕头从楼上下来的保姆问:“大少爷,客房你今晚还睡吗?枕头不舒服的话我拿去换。”
沈秋澜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昨晚俩人根本没睡一块儿!
楚画这才想起来,昨晚进去之后随手把门反锁了。当即尴尬的低下头,拿筷子扎碗里的汤团,给它来了个一箭穿心。
贺立川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问你们少夫人。”
保姆憨憨地看着楚画,隐约觉得这话不该问。
沈秋澜立刻挥手让她下去,不忘补上自带的剧本,“昨晚少夫人感冒了,怕传给大少爷。”
这是在给儿子送台阶呢!
贺立川扬扬眉尾,转脸看楚画,语气戏谑,“花园的风太大,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