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找我什么事?”兰姐觉出不对劲,快速反省最近有没有犯什么错。
“楚画以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生过病?”
“哦,那倒没有。”
兰姐松了口气,原来是问这,“少夫人就是吃的少,好像失眠,别的……对了……”
兰姐眼皮上翻,在回忆。
“上次流产之后,我见她总哭,吃很多药,黄色瓶瓶装的。我问她说是维生素,我觉得不像。”
“还有啊,那段时间她总发呆,也不爱说话,很多次我早上去看卧室的被子都是整齐的,她整夜整夜不睡。”
“持续了有一年多,后面慢慢好一点了。”
贺立川吐了口烟雾,掀开眼皮盯着兰姐,“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
“我……我怕少夫人会不高兴。”
兰姐心说,她那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说了又回来惹她生气!
贺立川舌尖顶着腮帮子冷笑两声,“呵,你当保姆真是屈才,该去当特务。”
嘴是真紧!
兰姐低下头小声说:“没事的话我去叫少夫人吃早餐。”
“从今天起,你回老宅。”
兰姐一听要她离开,不放心道,“可这边也要做饭……”
“我手艺不比你好?都把人照顾成什么样了?出去。”
贺立川声调提高,吓的兰姐拔腿就跑。
贺立川灭掉香烟,起身去卧室。
楚画在衣帽间对着镜子换衣服。
他进去,轻轻从背后抱紧她,烟草味和木质调的淡淡香水味融合,萦绕在楚画鼻尖。
她愣了愣,轻声问,“怎么了?”
贺立川亲她脸,看着镜子里清瘦绝美的人儿,喉咙酸涩,“宝贝,把我的命给你用,答应我,好好活着!”
楚画轻抚腰间的大手,眼泪夺眶而出。
他怎么知道她对生活心灰意冷?
“我好像又生病了,贺立川……我忍不住难过……”
“不哭,我知道,我知道……我在,都会慢慢会好起来。”
贺立川掰过楚画上身,轻轻吻她脸上的泪珠。
“饿不饿?下去吃早餐,我已经帮你请好假,先休息一段时间,我陪你!”
“好。”
贺立川把家里任何有可能用来自杀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剪刀、裁纸刀、水果刀、多余的药片……
二楼三楼四楼的阳台全都让人装了防护网。
外面荷花池也被他吩咐工人抽干了水,倒满土种上了一大片花。
金鱼养在客厅的鱼缸里。
确定家里没什么安全隐患后他松了一大口气。
进客厅后看到楚画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
她最近几天情绪一直很正常,没再哭过,只是晚上睡不着觉。
贺立川过去抱她到腿上,张嘴咬了一口她手里的薯片,散漫地嚼着。
忽然在楚画脸上亲了一下,宠溺地笑,“小丫头,要不要谈恋爱?”
楚画愣愣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地像一汪秋水。
嘴里的薯片卡兹被咬碎,她还真没谈过恋爱。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恋爱第一个必修课:接吻!”
贺立川低头亲掉她嘴角的食物残渣,慢慢含住她的红唇,吻的前所未有的温柔。
“学会没有?”
长吻过后,他捏捏楚画的鼻尖,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陪她追剧。
楚画别过小脸看他,这还是贺立川第一次亲完她忍住没做。
他比以前温柔多了。
傍晚,贺立川上楼去书房处理几份紧急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