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檀香应该是可以算是他唯一接触的稍微亲近些的女子了。于是脸上多少都会有些不自然,他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正常“是。”
“那你每日都会跟在我家小姐身边吗?”
“是。”
“晚上也不睡觉吗?”
“是。”
“”她问一句,他就只答那一个字,他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看着他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檀香不由得想起来了某个人似乎也是这样,心下竟然会涌起一股奇妙的色彩。
她叹了口气,又小声开口“楚楚侍卫他还好吗?”可能是因为内心的羞涩,她的声音越来越越来越小。
小的永齐差一点就要听不到。楚侍卫?他微微一愣,楚夜吗?
为什么会问起他?他心下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这种不是滋味却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觉。
“挺好的。”他能有什么?肯定是每日跟在世子身边呗!不像自己,被世子指派了这样一份任务,每日也就只能围着这上官璇打转了。对于这份任务他其实还是很有介怀的,若不是永衣劝服他说,这是份艰巨的任务,他现在保护的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世子妃,世子是信任他才会让他去做。他这才勉强说服了自己。
檀香眨眨眼睛,清浅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还记得第一次去崇安王府的时候,就是楚夜将他抗在肩上扔到了小姐房间的。这般粗暴的脾气,她本来是应该厌恶才对,却不知为什么,心中莫名的会对他产生牵挂。她摇了摇头,用小粉拳锤了捶自己的胸口,暗自怪罪起自己来。怎么还有心力去管别人呢?万事都应该以小姐为先才对。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前面就是李毓朗的房间了,夜清歌熟门熟路的打发走了泉叔,就拉着上官璇的手朝屋门走。
可是之前还乖乖跟在身后的永齐,现在是说什么也不肯走进去了,只是站在门口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
“咦?你怎么不进来?”之前明明还走的好好的,檀香的这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前面上官璇的注意,她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向他们二人的方向。
“属下喜欢这里,凉快。”他有些尴尬的随口扯了一个谎,他可是真的不能进去啊!进去的话就惨了。
现在是春天,虽说快要立夏了吧,却还是时常微风拂面,并不会热啊!“哪里凉快了?你快进来吧!”檀香直言快语,她的思想一直都很简单。
本来他不愿意进来,就随他在门外侯着也没什么,可他一脸为难的表情成功引起了她的好奇。怎么感觉这其中会有什么猫腻呢?
“永齐,你也进来。”
她转身进了房间,没有理会身后永齐一脸苦逼的磨蹭着。
“表哥?”夜清歌很是肉麻的故意拿着甜甜腻腻的腔调,她一向是跟李毓朗不和的,平日里大多是臭小子这般叫的。今日可能是故意想要气一气他,难得乖巧的唤了一句表哥。
李毓朗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说来他这几天真是倒霉得很,先是晚上出门被人拦截,纠缠互打了一夜,自己还被搞断了手臂不说,昨晚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在他的药里下了毒。其实说是毒吧,也没有那么恶毒,只是个不能叫人开口说话的小玩意。
看得出,下毒的人只是想要整一整自己,并没有要毒害自己的意思。
只是可怜了他,多么好听的声音,就这么发布出来了。府医说,因着要治胳膊上的伤,所以只能用温和的草药先内服着,至于什么时候好至少要四五天。也就是说他还要四五天一句话也不能说!
听见房门处传来了夜清歌的声音他有些惊喜的扭头去看,只见不光光夜清歌来了,还有,臭丫头。
他用着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支撑起上半身,让自己尽量坐起来。
上官璇就着小丫鬟搬过来的木椅子靠着床边坐下,只见床上的李毓朗额头上帮着纱布,就连下巴上还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再往下看,这胳膊嘛
直接被吊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看到这样的李毓朗,作为朋友她告诉自己不能笑,不能表现的太开心,可是自己还是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来。
就连一旁坐下的夜清歌也是略微吃惊,可是都抵不过现在李毓朗的画风搞笑,最后都化作了大笑出声。
她记得自己只是给他下了一包清净丹磨成的粉末啊!那个应该也就是叫他说不出话来罢了。怎么?现在他这么狼狈?难怪刚刚泉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