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妘卿轻声呢喃,探寻着答案:“究竟为何······”然而,话音未落,她已力不从心。
在这危急之际,云筠犹如一阵疾风般疾驰而来,他毫不犹豫地凝聚灵力,猛然向凌言发动一击。
随后,云筠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妘卿,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妘卿,撑住,我会带你安全回去。”
【妘卿的心渐渐沉入冰窖,温度已然消逝无踪。她的笑容中藏着深深的阴冷与诡异,唇瓣被鲜血浸染得殷红刺眼,苍白如纸的脸庞透出几分妖异之美。黑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后,她的神态已与之前判若两人。】
妘卿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凌言身上,然后,她终是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凤倾华冷然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需劳烦天帝。”
她转向韶月和冬梅,吩咐道:“冬梅,你去天帝那边,将妘卿带回。韶月,你也去。”
韶月点头应声道:“嗯。”
凤倾华继续对天帝说道:“天帝请回,母神有我们照料,无需您费心。”
目光转向凌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你不配。”
【这三个字虽未明说,但凌言却心知肚明,其中的含义足以让他心生寒意。】
凤倾华转身看向一旁的熙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熙悦,你稍等片刻,母神未完成之事,我会替她完成。”
她再次对韶月和冬梅下达命令:“韶月、冬梅,将母神带回寒忧宫,务必照顾好她。”
韶月轻声说道:“嗯。”随后,她身形一动,迅速闪身离去。
【倾华将手中的剑疾速向熙悦袭去,对方举剑欲挡,却觉察到仙剑带来的力量似有千钧之势,手被剧烈地猛震后,剑掉落在地,随之熙悦倒地,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血流得很快,手上火辣辣的,疼极了。】
“这些只是本君替母神在你身上讨的些许利息,至于其他的便留给母神处置,哼!”转身甩袖离开
【寝宫】
凌言言道: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还念着他吗?反省自己
凌言言道:难道真要等他们二人联手,再将你挫骨扬灰一次,你才肯罢休吗?
【花界】
凤倾华温和地道:“母神此刻正身处寒忧宫,关于这九婴内丹,你们……”
老胡沉稳地回应:“既然妘卿此刻在寒忧宫,那这内丹,就由你来为珈佑融入体内吧。”
凤倾华点头应允:“好。”
【两日后,寒忧宫】
妘卿在丫鬟的搀扶下,挣扎着坐起身子。
冬梅轻声细语:“君上,您终于醒了。”
妘卿略显虚弱地开口:“嗯,我昏睡了多久?”
冬梅赶忙回答:“已经两日了,君上。”
妘卿继续问道:“珈佑那边情况如何了?”
冬梅如实汇报:“珈佑上神那边已经无碍,已经醒过来了。”
妘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略一思忖,再次开口:“已经过了两日么……”
随即她决定道:“更衣,我们去花界。”
冬梅点头应允:“是,君上。”
【花界】
妘卿神情坚定:“这次我决心已下,动了真心,却没想到熙悦竟对我使出琉璃净火。她那般举动,想必是等我取出内丹,让你永远无法苏醒……”
月下仙人面露惊讶:“熙悦怎会拥有如此深厚的灵力,还能使出琉璃净火?那杀害临泽和淑仪的凶手……”
他沉吟片刻,猜测道:“会不会就是熙悦?”
妘卿肯定地点头:“没错,就是她。”
月下仙人急切地建议:“那我们快点去告诉凤娃吧,必须尽快除掉这个恶毒的女人。”
妘卿叹息一声:“我已经告诉过他了。”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可是,他不信我。”
妘卿继续道:“我之前对他多次欺骗和伤害,他又怎会再相信我?”
珈佑在旁劝解:“你若再不解开那误会,那个凤凰可就真要和熙悦在一起了。到时候,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若是做了魔界的王后,六界可就永无宁日了。”
月下仙人附和道:“妘卿,你与凤娃之间的种种误会,应该早点解开才是啊。”
【魔界—忘川】
熙悦轻启朱唇,轻声道:“陛下果然在此处。”
凌言微微抬头,淡然回应:“有何事?”
熙悦目光复杂,似乎带着几分担忧,缓缓开口:“自九婴洞之事后,你便一直避而不见。我深怕,你再次听信凤妘卿之言,对我产生误会。”
凌言眉头微皱,冷声道:“她屡次欺骗隐瞒我,我又岂会再信她。”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这几日魔界事务繁忙,我并非刻意避开你,你莫要多想。”
熙悦轻叹一声,唤道:“凌言。”
照悦忽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那日若非天帝及时赶到,你可会真的杀了凤妘卿?”
凌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自然。”
熙悦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而凌言心中却在默默自问:我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对她痛下杀手吗?
【花界—芳华阁】
妘卿处理完琐事后,静静地坐在正殿之中,神情落寞。
胡萝卜仙望着她,担忧地问道:“小绵绵,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了,到底怎么了?”
妘卿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熙悦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爹爹,害死了淑仪姨,还错杀了凌言。我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胡萝卜仙急忙安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正罪大恶极的是那个杀了风神和水神的人,与你何干啊?”
妘卿摇头苦笑:“我错在没有信任他,而他,也再也不会信任我了。”
“当初我被蝎寒散所控制,所作所为并非出于本意。”胡萝卜仙试图为她开脱。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雷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晴天霹雳。】
胡萝卜仙惊愕道:“小绵绵……”
言道急匆匆地闯进正殿:“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气喘吁吁地报告:“我们花界的花,全都……不见了!”
妘卿心头一颤,真身感应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她脸色骤变,急忙站起身来。
胡萝卜仙惊慌失措:“这……这怎么会这样?”
妘卿心中涌起一阵痛楚:“春华秋实……难道他想明白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芳华阁,直奔魔界而去。
仙者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尊上!”
胡萝卜仙追了出去:“小绵绵!你要去哪儿啊?”
【魔界—忘川】
熙悦眼前的花海突现,令她大感意外。
熙悦轻启朱唇,轻声道:“凌言……”
凌言回眸,温柔地问:“你喜欢吗?”
熙悦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嗯,真的好美。”
她继续感慨:“我从未想过,这繁花似锦的美景,竟也能在魔界中绽放。这一刻,我仿佛置身于幻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言微笑道:“这几日我忙于魔界的事务,疏忽了对你的陪伴。今日,便以此花海作为补偿吧。”
熙悦心中感动,轻声唤道:“凌言。”
凌言伸出手指,轻轻一挑,手中便幻化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凤凰花。他递给熙悦:“送给你。”
妘卿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熙悦接过凤凰花,扑进凌言的怀中,满脸欣喜:“这是什么花?好美啊。”
凌言轻声解释:“这是凤凰花。”
妘卿听到“凤凰花”三字,心中不禁一阵恍惚,仿佛被某种遥远的记忆触动。
凌言察觉到了树后的气息,微微皱眉。他清楚,妘卿的气息,他从未陌生过。
妘卿回想我便赠你一瓣真身
妘卿:许你一刻的春华秋实。
妘卿:我做了个小玩意儿,送给你的。
凌言:这是什么
妘卿:这是春华秋实
妘卿:你把它放在你的心口,用灵力催动,便可以幻化出整个春华秋实的美景。
凌言:不能吃,不能打,着实没用啊。
妘卿:你说的也是啊
妘卿:那好吧,那我拿回去炼成兵器好了。
妘卿:想要抢过,可却被他拦下。
凌言将春华秋实贴近胸口
凌言:我把它放到我的一魄里,保证好好保护着。
凌言拥她入怀
【转现】
凌言心中暗忖:妘卿,春华秋实之景,果然美不胜收。我未曾想到,你竟如此费尽心机地骗取了我的感情和信任,只为助云筠登上皇位。
妘卿在心中默默回应:凌言……
妘卿轻轻开口,声音略显颤抖:“你如同夏日的炽阳,而我则是冬日的霜雪,如今,四季是否再难齐全了呢?”
凌言闻言,淡淡一笑,转而问道:“这景色,你可还喜欢?”
熙悦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凌言转向熙悦,语气温柔:“熙悦,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我想我们可以把婚礼办了。”
妘卿闻言,双眸瞪大,心中满是不敢置信。他身体周围的寒气逐渐扩散开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熙悦也惊讶地看着凌言,颤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凌言点头肯定,目光坚定。
妘卿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凌言,你可知道,这瓣霜花乃是我的一瓣真身?你又可知道,这个女人竟是我的杀父仇人……他双眸紧闭,几滴清泪悄然滑落。
妘卿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要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凌言打发熙悦回去后,走到妘卿身边,手中托着一瓣霜花,淡淡说道:“这霜花乃是帝尊所赠之物,如今已物尽其用,是时候归还给你了。”
妘卿看着凌言手中的那瓣霜花,心中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几滴清泪再次滑落。
凌言与她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脸颊。他轻轻抬起她的手,将春华秋实放在她的掌心,妘卿紧紧地握住,仿佛想要将这份温暖刻入骨髓。
然而,在挣扎中,春华秋实不慎掉落在地。妘卿看着地上的宝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她还是挥动灵力,将其捡起。她转过身去,不愿让凌言看到她此刻的脆弱。
凌言心中一阵悸动,他想要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安慰。然而,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下,最终收了回来。他转身离去,留下妘卿一人独自面对内心的挣扎。
“阿言!”妘卿喊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是爱你的。”她又说,这次更加坚定。
“我爱你。”她的声音充满了决绝。
凌言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声音冷淡:“我记得清清楚楚,临死之时,帝尊曾赠我的两个字。”
“‘从末’。”他继续说道,仿佛在提醒自己。
“凌言至今奉为金科玉律,铭记于心,一刻,一刻都不敢忘记。”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妘卿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因为服了陨丹,我从小便断情绝爱,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爱是什么?!”
凌言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陨丹…”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春华秋实上,“这个物件编得好生别致。”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而残忍:“今后,你若再说一句爱我之缪言,我便杀了你,说一次,剐一次!”他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妘卿的心中。她颤抖着握住春华秋实,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知道,她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无忧无虑、不懂爱情的妘卿了。而凌言,也再也不是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阿言。
凌言默然转身,背影渐远,悄然离去。
妘卿突然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自嘲与讽刺:“哈哈哈哈哈!”
她继续道:“凤妘卿啊凤妘卿,你真是可笑至极!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曾经的骄傲与冷漠,竟然败得如此彻底,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凌言站在一旁,心中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妘卿低头看着手中的春花秋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轻声道:“呵呵呵……”
随即,她紧握手掌,用力摧毁了那朵春花秋实,仿佛要将所有的回忆与过往都一并摧毁。
【妘卿嘴角就似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衣衫滑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一滴,两滴。血色玉珠变已成一道血流顺着手臂一直滑向手心。血流是暖的,心却冷了。】
凌言目睹着漫天飞舞的血色花瓣,他轻轻接住一瓣凝结成霜的落花,不禁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凌言心中暗自震惊:这……
他默默地想道:她竟然将它彻底毁了。
【那边妘卿】
妘卿冷笑一声,道:“原来,这竟然是一件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用来伤人却是徒劳无功,而一旦伤己,却能一击必杀!”
【天界】
一位仙婢手捧着一份请柬,恭敬地走到月下仙人的面前:“仙上,这是魔界送来的喜帖。”
月下仙人接过请柬,微微俯身以示谢意,随后转身离去。
他打开请柬,目光扫过其中的内容,瞬间惊愕不已。
缘机仙子好奇地问道:“是魔帝的喜帖吗?”
月下仙人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将请柬合上:“哼!这个凌言,真是个糊涂虫!他竟然要娶熙悦那个丫头!”
他继续喃喃自语:“老夫可是一直看着他,从那么小的一个小娃娃,长成了如今这个魔帝。就算他如今地位尊崇,如果他敢做出什么不轨之事,老夫见了面,照样要教训他一顿!”
月下仙人说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缘机仙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唉……”
【魔界】
慕悠望着凌言,忧心忡忡地说道:“凌兄,忘川之地竟激起了幽冥之怒,东延的安危堪忧啊。”
凌言闻言,眉头紧锁,沉声回应:“幽冥之怒……此事非同小可。”
慕悠接着道:“定是有人逼迫东延制造灭灵箭,以他目前的状态,实在难以承受。而且,我担心这灭灵箭是针对你而来的。”
凌言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难道是固城王在暗中操控?”
这时,月下仙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魔兵紧随其后,似乎想要禀报什么,但凌言挥手示意他退下。
“见过叔父。”凌言向月下仙人行礼。
月下仙人却面带不悦:“哼,你还认我这个叔父?”
凌言微笑着回答:“叔父说笑了,我岂敢不认叔父。”
月下仙人看着凌言疲惫的神色,皱眉道:“瞧瞧你这黑眼圈,都熬成这样了……我收到喜帖,你要娶熙悦那个妖妇?这不是真的吧?”
凌言点点头,坦然承认:“是真的。我还想请叔父为我主婚呢。”
月下仙人闻言,怒不可遏:“凤娃,你当了魔帝,怎么变得如此糊涂!熙悦那个妖妇你也敢娶?你知不知道妘卿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
凌言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叔父,救我的人,确实是熙悦。”
月下仙人叹了口气,解释道:“熙悦虽然设法带走了元丹,保住了你的一魄,但真正救活你的,是妘卿求得的九转金丹。她为了求得九转金丹的药引,冒死上蛇山求取了玄穹之光,险些丧命,这些你都知道吗?”
凌言深深叹息,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帝尊的蛊惑人心的能力竟然如此强大,当年她与云筠联手,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望向叔父,眼中满是疑惑:“叔父,您当年亲眼见证了她如何一刀毙命于我,如今怎么也受她蛊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了呢?”
月下仙人听后,眉头紧锁,他叹息道:“妘卿的确有错,她杀你是事实。但我并非为她辩白,而是我看到了她为了弥补过错,如何一次次冒险求取金丹,差点丢了性命。那一切,我都亲眼所见。”
他回忆起往事,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天界大婚之日,她对你的情意,我也是亲眼目睹。那时她身中蝎寒散,你不也是竭尽全力去救她吗?甚至在云筠面前,你也愿意委曲求全地保护她。怎么现在,只因她伤你一次,你就对她恨之入骨了呢?”
凌言听后,心中一阵刺痛。他冷冷地说道:“叔父,您今日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探望我吧?您是不是来为帝尊当说客的?”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若是如此,叔父就不必费心了。不管帝尊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从她那把刀刺入我胸前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他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熙悦,她是我决定要迎娶的魔后。从今往后,我的心中眼中,再无旁人。”
月下仙人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糊涂啊,凌言!熙悦,她才是真正杀害临泽和淑仪的凶手!你不能被蒙蔽了双眼啊!”
然而,凌言却打断了叔父的话,他决绝地说道:“叔父,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无暇叙旧。这场婚事,我意已决。您若不愿意主婚,侄儿不会勉强。告辞。”说完,他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叔父的呼唤。
慕悠看着凌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凌兄一路不语,想必心中极为不快吧。”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凌言的肩膀
“你要小心,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凌言听后,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更不会让仇恨控制我的心灵。”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留下慕悠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事中,有些事情看似简单,却隐藏着深深的隐情。
慕悠直言不讳“说在熙悦和凤妘卿之间,我会更倾向于相信熙悦是那个杀人之人。”
“在你复活之后,我便想过,若真的是救你,我更相信是凤妘卿”
“虽然没有和她打过几次交道,但她往日的行事风格来说,她并不屑于用这些阴谋诡计,更别说这些阴谋阳谋”
“像这种找说客的事情,她更不屑于做。凌兄,你和她相处千年之久,难道真的不明白她的行事风格吗?”
“凌兄是怕,若真的是神君救了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吧?”
“我是怕,妘卿说的是真的。”
慕悠轻声问道:“她……可有说些什么?”
凌言陷入沉思,努力回忆着那刻的情景。
妘卿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意和无奈:“阿言,不是你杀了爹爹,是我误会了你。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你是凶手。可十年后,当我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操控。然而,那时已无法挽回。”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最终,我还是做错了。”
凌言的声音里透着沉重:“她告诉我,杀死水神和风神的真正凶手是熙悦。”
慕悠眉头紧锁:“熙悦……她竟会琉璃净火?”
凌言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但她救我之时,确实耗费了不少灵力。自那日起,她的身体便一直欠佳。”
说完,凌言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九婴洞附近。他仔细地寻找着周围是否有打斗的痕迹,终于在一面墙上发现了琉璃净火的印记。
凌言低声自语:“琉璃净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悠站在他身旁,猜测道:“凌兄,莫非你怀疑熙悦在欺骗你?”
凌言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先前叔父的态度让我有些动摇。昨日,我无意间发现熙悦的耳朵上有水系凌波掌的伤痕。她说是前阵子在九婴洞被妘卿所伤,但看那伤痕,并不像新伤,实在令人费解。”
慕悠惊讶道:“水系凌波掌?那不是先水神最得意的绝技吗?”
凌言继续分析道:“方才我又去了趟九婴洞,那里确实留下了一掌琉璃净火的痕迹。那掌力的精纯程度,几乎与我不相上下。可熙悦一向体弱多病,她又如何修炼出如此强大的灵力?”
他眉头紧锁,心中矛盾重重:“虽然我想找出杀害水神的真凶,为他报仇雪恨,但我也不愿冤枉无辜之人。”
慕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真相总会大白的。我有一计,可以一试熙悦的真假。”
他附耳对凌言低声说了几句,凌言听后连连摇头:“这怎么行?我岂不是成了那种人?如何对得起东延?”
慕悠笑道:“凌兄,你未免太过紧张了。熙悦对你的情意再深,也抵不过我对东延的情深似海。我向来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你又何须为此感到愧疚?”
凌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在九霄云宫外,珈佑上神正被天兵拦下。他面露不悦,想要硬闯进去。
“站住!”天兵喝道。
珈佑冷哼道:“你们敢拦我?可知我是谁?”
天兵不为所动:“天帝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九霄云宫半步。”
珈佑不悦地皱了皱眉,忽然看到韶月从正殿内走出来。他连忙上前打招呼:“韶月!”
韶月微微施礼:“见过上神。”
她转向天兵,冷冷地说:“还不快放行?这位可是珈佑上神,就算是天帝陛下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天兵闻言,连忙让开一条路。
珈佑得意地哼了一声,闪身进入了彼岸殿。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妘卿,轻声说道:“妘卿,我来看你了。云筠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小气了,竟然连见都不让我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