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内。
郑基和负手而立,看着眼前刚进来的徐良,开口问道:“事情办妥了?”
徐良缓缓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便开始讲述起自己刚刚经历的种种,言语间难掩自豪之情。
郑基和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口中说道:“嗯,如此甚好。既能顺利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又未过度招惹宋府,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然而,徐良似乎还有话要说,只见他欲言又止,眼神不时瞥向自己头顶的乌纱帽,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郑基和见状,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悦地问道:“只是什么?有话不妨直说。”
徐良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伸手轻轻摩挲着头顶的官帽,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属下此次可是为上头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就没有丝毫赏赐吗?”
郑基和双眼微眯,审视着徐良,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功劳?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我们是试探宋府的倒霉蛋而已。”
“还有,此事完全系你个人所为,并无他人指使。”郑基和又补充道。
徐良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提高音量质问道:“我为上头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难道连一点赏赐都没有吗?”
郑基和冷笑一声,“你莫要不知好歹!此次事件虽你有功,但毕竟开罪了宋府。没让你掉脑袋已是万幸,还妄想赏赐?”
言罢,郑基和不再理会徐良,转身拂袖而去,只留徐良一人在原地愤恨不平。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滦平山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疾驰而上,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飞扬。
车内坐着的正是叶崇,他带着皇上的命令马不停蹄赶往滦平山,此刻他面色凝重,眼神焦急地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
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与时间赛跑一般紧密而急促,似乎永远不能停歇片刻。
然而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叶崇心头猛地一震暗叫不好连忙掀起车帘探出头来急切地询问道:“发生何事?为何停车?“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叶崇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回答道:“公公不必惊慌前方有一伙山贼,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已。“
叶崇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前往滦平山的官道至少有三条,为何如此碰巧?”虽有些不解但保持镇定自若缓缓走下马车定睛观瞧。
只见前方道路中央站着十几名身形魁梧壮硕的山贼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一副凶神恶煞模样显然来者不善。
那名山贼头目眼见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宦官服饰之人不禁失声惊叫道:“竟然是个太监!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今日还能遇上如此稀罕人物!”
众山贼闻言纷纷哄堂大笑起来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仿佛在嘲笑叶崇这个不男不女之人。
面对众贼的嘲讽叶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轻声说道:“看来咱家在宫廷中,孙子当太久了,现在什么人都敢踩我两脚。”
“对吧,黑鸟”
话音刚落,他身旁车夫低声应和道:“公公息怒,待属下将这群乌合之众尽数格杀!”
此人名叫黑鸟乃是叶崇的圈养多年的门客身手矫健武艺高强深得其信任。
得到叶崇命令后黑鸟立刻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山贼瞬间与他们展开激战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火星四溅喊杀声响彻山林。
黑鸟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不多时,已有几名山贼惨叫着倒地不起。
山贼头目见状,心知遇到了硬茬子,大声喊道:“兄弟们,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众山贼听令,纷纷转身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叶崇冷哼一声,“黑鸟,追上去,一个不留!”
黑鸟领命,施展轻功,迅速追上山贼。
片刻后,山林中传来几声惨叫,随后恢复了平静。
叶崇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继续赶路。”他坐回马车,声音冰冷。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