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行人从芙蓉楼出来一旁的玉壶见状,不禁心生好奇。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对于那位小娘子,您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只要您一句话,她就……”
宋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中既包含着无奈,也流露出些许惋惜之情。
他轻声回应道:“自然是有,带那姐姐回家的想法。”然而,话音未落,便被一阵沉默所取代。
宋池无奈地说道:“可是,她没有说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远处。
事实上,自陈汐颜,卸去妆容时,宋池就心生想法。
他心里期待着她能够主动说出类似于“带我走”之类的话语。
他从不主动帮别人做出抉择。
如果一个人不幸陷入了泥潭之中,而他甚至连伸出手求救都做不到的话,那实在太悲哀了。
夜幕降临,芙蓉楼内依然灯火通明,喧闹非凡,夜夜笙歌不绝于耳。
“妈妈,有人找您。“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站在门口,透过窗户向里喊话,声音清脆悦耳。
但金妈妈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四周散落着一堆堆的银票,好像沉溺在银票其中,无法自拔。
听到姑娘的呼喊,金妈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谁啊?“
姑娘稍稍靠近窗口,低声回答道:“城南的同行。“
金妈妈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勉强撑起身子,推开房门,一眼便望见人群之中站着一位妇人。那妇人面带笑容,正仰头注视着自己。
然而,金妈妈见到这位妇人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她也配当我的同行?“
接着,她没好气儿地转头对身旁的姑娘吩咐道:“把她带到上等房间去,我等会儿过去找她。“说完,金妈妈便重新关上房门,似乎并不想再多瞧那妇人一眼。
随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金妈妈迈步走进房间,径直朝上间走去。正在上间等待的妇人见到金妈妈到来,急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然而,金妈妈却对妇人视若无睹,眼神冷漠如冰,口中冷冰冰地道:“有话直说吧,找我何事?”
那名妇人倒也爽快,直接开门见山道:“既然金妈妈不喜欢我,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妇人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我需要人手,我在城北新开张了一家窑子,急需一批像芙蓉楼这般美貌动人的姑娘。”
听到妇人的话,金妈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要知道,芙蓉楼的这些女子虽然身处烟花之地,但好歹还算得上是姑娘。
若是将她们送到那种地方,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曾经的姑娘就会变得连畜生都不如。
妇人眼见金妈妈面露难色,连忙开口道:“别急着回绝嘛,金妈妈,开个价吧?”说话间,她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个“1”字。
金妈妈凝视着眼前这个谈起钱来毫不避讳的富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致,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千两?可远远不够啊!我这里的每一个头牌姑娘,都至少能给我带来三千两的利润呢。”
妇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自然不会让金妈妈吃亏的,我出一锭金子。”说罢,她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放在桌上。
随着那妇人渐行渐远,金妈妈迅速从怀中摸出一把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弄起来:“一头猪 3000枚铜钱,相当于 300贯呐!300贯就是 150两……”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飞速运算着,手指不停地在算盘珠子间穿梭。
渐渐地,金妈妈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她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芙蓉楼每个月竟然要吃掉三头猪,开销高达四百五十两!
正当金妈妈陷入沉思之际,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陈汐颜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金妈妈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招呼道:“汐颜啊,快快过来坐,快跟我讲讲今日与宋公子相处得如何呀?”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谄媚之意。
然而,陈汐颜却如往常一般,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她淡淡地回应道:“妈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