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姐,巧儿姐,”小伙儿跑进家中,“那些巡海的海怪让打死了。”
李汉家挂红张结,屋内李老汉与闺女李巧儿却都愁眉苦脸。
听到小伙子的呼喊,一身红衣的李巧儿腾的一下子起了身,“真的?!”
“真的,我都看到那海怪的脑浆都让人打开花了。”小子嚷嚷着。
“我去看看。”李巧儿说着便往外去。
“别是这小子看错了,”李老汉冷着脸,泼着冷水,“村里那个人冲撞了巡海夜叉,让他开了瓢了。”
“真的,真的,真的有仙人为我作住了。”
李巧儿为了自己的命运,冲了出去。
一路狂奔,到了海边,见到了刘经业与一众精怪,顿时脸色煞白,摊坐在地上。
刘经业却开口言道:“天气炎热,讨碗水喝。”
这处海岛不大,村子也不大,仅有十来户人家,家家户户代代以捕鱼为生。
照李老汉回忆,约摸是百年前,他爷爷的时候,这巡海夜叉便来到此地,每十年要村子进献一个女子,以完盛之身供奉它。
今年轮到李巧儿了,但让刘经业顺手给了结了。
于是乎,本来办喜宴的吃食用来招待刘经业一伙人。
“仙师,老汉无以回报,”李老汉激动地说道,“唯有我这一个闺女拿得出手,打小跟着老汉东奔西跑,捕鱼晒网,还算有手有脚,不如给仙师当个使唤丫头,也算报答仙师恩情。”
“爹,我不去,我还要照顾你呢。”李巧儿不悦道。
“胡闹,我有手有脚,用你照顾,”李老汉喝道,“跟着了仙师沾点仙气,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跟着我可苦,那天丢了性命,也不知道。”刘经业饮着水酒,笑眯眯道。
李老汉闻之一愣,“能跟仙师便是我们最大的福气,来,丫头,还不来拜见仙师。”
李老汉大字不识一个,这些话是六十年的结晶。
李巧儿拧不过自家老爹,只得跪地,却让刘经业叫住了。
“慢,我还没说收呢,你们这上杆子可不行。”刘经业悠悠地说道。
“仙师大人,我这闺女可是全村最水灵的,你看这腰,这屁股,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李老汉急了。
“噗,大胖小子我倒有一个,生多是祸害,”刘经业伸脚踹了虾大力一脚,“愣着干什么,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去把那什么劳子的水府找到,看看有什么能补贴他们的”
虾大力等人领了命令,出岛而去。
这一来二去,天色了渐暗,玉兔未起,金乌长落。
李巧儿取出一盏油灯,置于桌上,灯花如豆,却将此间方寸之所照得通明,明眼人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刘经业福至心灵,张口问道:“此物是何等宝物,竟如此神妙,看着灯花不大,却能照耀一方,端是奇妙。”
李老汉闻言一听,继而把了油灯往前一推,“仙师若是喜欢,您便拿去,老汉只求能收下老汉的闺女,多个端茶递水使唤丫头。”
刘经业扫视一圈,看了眼村民,并无异样,是个普普通通渔村。
天予不授,必受其伤。
“好,”刘经业拿过油灯,“跟着我也不白跟,我传你一篇五灵引气诀,引你入道。”
李老汉一拉李巧儿,李巧儿立马跪下,“多谢老爷赏赐。”
刘经业口言面授,将炼气诀逐字逐句教给她,村民们也没散。
渐渐的有耐不住的村民散去。
月上中天,十八轮玉盘高挂星空,把整个玄黄大世界照得皎洁如新。
“好了,今日便讲到这里,明日再讲与你听,”刘经业取出一滴木精,“你拿去放水缸里,让你爹喝,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多谢老爷。”李巧儿欣喜若狂。
待到村民都离去,刘经业这才开始去了解桌上的那盏油灯,刚驱运精神力去烙印它,立时改天换地,刘经业置身于海面之上,俯视而下,无垠海面上,有一渔船在撒网捕鱼,那渔夫与李老汉有七方像,定是李老汉祖上。
一网空,二网空,三网空,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十八轮圆月未放光华前,暗黑无比,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那渔夫见此情景,便取出一盏油灯,擦打火石,点亮了它,一时间,风云涌动,灯照半塘。
渔夫福至心灵,起身收网,竟盆满钵满。
至此,李老汉祖上出门必带此灯,且回回满网。
可惜,此岛远离人烟,不然凭此机遇,李老汉一家早是一方富家翁,但若是凭此成了一方富家翁,也轮不到刘经业这个筑基一层的小修士手里。
“渔火,南海的第一朵渔火,兼有水火二性,且水的比重稍大,却是火属性灵物,世界之大,今我瞪目结舌,”刘经业坐在屋外一夜,转目睁眼,已是清晨,“如此,我火属性筑基的宝物已有,待我炼化此物,便可直入筑基六层,与筑基后期仅一线之隔,稍作努力,便可破入筑基后期,再将金、土二物灵物寻来,便金丹可期矣。”
木系灵物?
手里一根先天灵竹,一根后天灵竹,正愁用那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