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业面色一凛,横杆于身前,作势欲打。
“大王,莫动手,莫动手,”那龟公连忙叫停,谄媚一笑,“大王有所不知,小龟是这洞府的管家,是这南海龙宫派遣下来,辅佐大王的。”
“哦,”刘经业放下手中灵根,“倒是有派头。”
意有所指。
你见那家筑基期的夜叉配龟丞相的,这不有派头,哪里有派头。
龟公懂了又没懂,愣了一下,又赔笑道:“谁说不是呢,小龟这有证据可自证身份,大王且看那巡海令,丞相一职上,有我贱名。”
刘经业依言取出巡海令,一输灵力,巡海令上浮现巡海:刘经业,丞相:敖仨,后面虾将军、蟹将军空缺。
敖姓,这可不是普通的姓,这龟儿子有点来头。
“敖仨,嗯,名字不错。”
“多谢大王夸奖。”
“既然你是这里的丞相,那就头里带路,带我去宝库看看。”刘经业说道。
“额,启禀大王,实不相瞒,此前那恶夜叉不信任我,而我龟族天生防御无双,他奈何不了我,也不管我,”敖仨言道,“那恶夜烦无什么本事,荒废修行,也不敛财,唯有好色,且只好凡俗女子。”
“我,看到了。”刘经业走进洞中,一眼便看到正当中的美人王座,通体由女子白骨堆砌而成,白惨白惨。
“尘归尘,土归土,你们的仇人,我给杀了。”
刘经业曲指一弹,一豆渔火弹入王座之内,顷刻间,王座燃起熊熊大火,且越烧越旺。
在众人不禁意间,点点金光汇入刘经业体内不见,又似王座上一个个狰狞可怖的女鬼,个个退去血容,恢复原来秀丽模样,牵手走入人道轮回。
“你在唬我!”刘经业看向敖仨,目光凛烈。
已救回的虾大力一步迈前,作势要打杀这龟公。
安敢欺辱我家主公!
“小龟,小龟,那敢,”敖仨道,“是真的没有金财,不信,大王我领你去看。”
“没有宝库,如何拉起这人马,没有宝库,这些人的修行兵刃。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刘经业喝道。
这敖仨倒有些胆色,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道:“大王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洞察秋毫,洞察一切,目光如炬,一览无余,见微知著,一针见血……”
“少拍马屁,赶紧带我去宝库,”刘经业立马说道,“你们两个去集合兵马,先行回岛。”
“大王,莫不是要另选水府,”敖仨言道,“此处有一条品秩不低的灵脉,够到元婴期,弃了,岂不可惜?”
“命重要,灵脉重要,”刘经业反问道,“灵脉没了,可以再找,命没了,你拿什么去修。”
“大王,所言极是,仨儿受教了。”
“受教归受教,赶紧带我去宝库!”
“大王莫急,宝库在我这儿,丢不了,回头到了岛上,我自奉于大王。”
刘经业见此情景,也不多言语,裹起这龟孙儿,架起水遁便走。
一时间,这水府变得空空荡荡,毫无人烟。
约摸七八日后,那些鲨鱼将军纠起一帮人,乌泱乌泱地往这儿赶,到了了,见到此地空无一人,所幸便占下水府,过起了山大王的生活。
此事先按下不表,却说刘经业与那敖仨三日内回到了岛上,仅凭这龟孙儿不依靠刘经业搭手便悠载悠裁的跟上他的水遁,仅凭这一点,便让他对他高看一眼。
姓敖的就是不一样。
“来,说说吧,东西藏那儿了?”刘经业端坐在木棚下,李巧儿在一旁斟水。
“想必这就是夫人吧,大王好福气。”敖仨轻饮了一口粗茶言道。李巧儿闻言,满脸通红,“不是的,我只是老爷的侍女,那能配得上老爷。”说着,抬眼偷瞄了刘经业一眼,如玉般的容貌,让她心如小鹿乱撞,咚咚作响。
“通房丫头叫一声夫人也不为过。”那龟公言道。
“行了,少说屁话,”刘经业一掷茶碗,“坦言吧,我需要你手里的资源。”
“大王贵为巡海使,用自家宝库的东西,再合适不过,”敖仨道,“但仨儿有一事相求,大王志向缘何?”
刘经业看着眼前的绿毛龟,那乌龟脑袋上随风飘摇的一丛绿发。
“当然是成仙成圣了。”
“若……”
“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的。”刘经业喝道。
敖仨匍匐跪地地,大声言道:“小仨儿家中父母被神族斩杀,奈何资质低下,苦苦报不了血海深仇,小仨愿奉大王为主,只求大王为仨儿报得家丑,仨儿愿奉上宝库。”
“神族?”刘经业故作疑惑。
“神族之人天生执掌天地权柄,寿元无穷无尽,放牧大千世界,收割信仰,铸造金身神像。”敖仨言道。
“那如何来你家,灭你满门呢!”
“神话神将肆意妄为,手起刀落,皆为兴趣所至,亦无道理,”敖仨苦笑道,“对他们神族而言,我等不过是羊,是牛,是猪。”“你对之前也是这般如此?”
“那东西,不过趁我不备夺了巡海令,就他那样的资质人品,巡海令嚼碎了咽下去也轮不到他。”敖仨不屑道。
“那你如何便肯定我会为你报仇?”
“大王英明神武,一看便圣人之姿,日后摘星拿月定不在话下,仨儿是让大王的英姿给折服了。”敖仨满嘴片汤的话儿,泄了一地。
刘经业看着他,“你猜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