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象、全身透空、应物自然、西山悬磬、虎吼猿鸣、水清河静、翻江距海、尽性立命、见神不坏,”通天言道,“你先做上你的泥菩萨再说,不好,你姐不见了。”
“鹏鲸,出什么事了?”泉饮漪趴在厨房窗头问道。
“没事,奶奶。”
刘鹏鲸按抚完泉饮漪,上了楼顶,刘金雀平常都在这里修行。
此时,刘鹏鲸遍寻楼顶,却无一人。
“鸟叔你说姐姐能去那里呢,”刘鹏鲸张口讯问道。
“我怎么知道?”通天翻个白眼,没好气说道,又突然想起,“南海。”
“修真学院。”刘鹏鲸说道。
“喂,老头子,两小的不见了。”傍晚泉饮漪就着一桌子菜给刘昶晖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了。”刘昶晖说了四个宗,便挂了电话。
“晖哥,出什么事了,嫂子都给你打电话了。”宋杏怡说道。
“俩个小的离家出走了,”刘昶晖沉声道,“大的不省心,小的也不省心。”
“那我让手底下人去找找。”宋杏怡言罢,连忙要起身。
“不用,”刘昶晖拦住她,“目前的事才是最主要的,不要声张,回头让人拿了他们要挟我。”
“这姐弟俩会来南海学院吗?”宋杏怡问道。
“肯定会来的。”刘昶晖笃定道,“金雀要找他爸爸,不来修真学院,他们就找不到。”
“大半年时间,也够他们赶了。”
“晖哥,”宋杏怡开口说道,“他们好像没成年,买不了高铁票。”
他们口中没成年的刘鹏鲸来到高铁站才想起他还没成年,没身份证,买不了票。
“什么破地方,还要劳子身份证,还要买票,”通天在他肩上骂骂咧咧,“你有钱吗?”
“额,没有。”刘鹏鲸如实道。
“那怎么办?”刘鹏鲸终究还是没长大,此类拿主意的还得问通天。
“怎么办,腿着去。”通天没好气道。
“这离海南千里万里,走去,我这双腿不走废了。”刘鹏鲸言道,“你不是大鹏鸟吗,张开翅膀,咻一下带我不就行了。”
“啪”
通天跳起来,给了他一翅,“咻你一脸,我这么小,怎么带你,别废话,路上练练拳。”
“站住!”
刚出小区的刘金雀就让在小区门口等候的王苓给叫住了,“就知道你不甘心,走吧,一起去。”
这般,王苓与刘金雀一同上了路。
刘鹏鲸一路上练拳,饮河水、溪水、山间水,食山果、地果、人间果,短短半月,使得他小小心性得以锤锻,要不怎么说苦难使人成长呢。
这般岁数最是心思活络的时候,幸得家风淳朴,出门在外,有真鹏看护,这才使他没走上什么弯路。
行行走走旬月有余,刘鹏鲸练拳熬练筋骨,长至七尺开外,出来的衣服早缩水成过膝装,却倒显得他干练。
常言老林多生事,荒庙少逢人。
眼天色渐晚,刘鹏鲸入了一座荒庙。
庙中供得正主泥身早不知何去,唯留下两侧共四尊护法天王,残破不堪,无头无面,手中护法石刃残缺,徒留下碗口粗细的右剑与石琵琶,石剑缺缺,石琵琶也就剩下个头把。
“烤山鸡,我最爱吃了。”
刘鹏鲸正撅着屁股,烤山鸡呢,嘴巴里哼哼叽叽的,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