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曾拿着?”
“拿到了,拿到了。”陈披星摊开手掌,一件法袍静卧在他手心里。
“拿着就好,”刘经业言道,“那我该如何救你们呢?”
“切开它的一角即可。”
刘经业身形暴退至一旁,只见一俊郎的男子,束发而冠,身着宝铠,手握一柄凤翅鎏金镗,腰胯长剑,悬于刘经业不远处。
“在下杨烈。”
“刘经业。”
刘经业警惕性十是,随时做好动手的准备。
毕竟,离这么近,不开口他都没发觉出来。
“刘兄弟担待一二,第一次出远门,不知如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相处。”杨烈张口言道。
是第一次出门,看不出来,听的出来。
“杨兄弟,对此颇有见解?”
“这是玄黄圣壤,与息壤一样的土系神物,”杨烈言道,“他们被神土捕获了,但神土无意,你只要破了些许,便能救下他们。”
刘经业并未动手,开口言道:“不如杨兄弟出手相助如何?”
杨烈思索了一下,真还的思索了一下,“好。”
还没等刘经业经业取出六根清净竹,只见杨烈挥舞着那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一道金色的灵刃挥舞而出,切过那玄黄圣壤的一角。
当场一分为二,一角巴掌大的玄黄圣壤飞出,让刘经业一把抓住,攥在手里。
陈披星、李戴月夫妇二人赶忙从其中逃出,从芥子状变回原来模样。
“虽第一次出门,但也知道等价交换,以物换物的道理,”杨烈言道,“这一块够买你们三个性命了,拿他交换你们手中的谷雨法袍。”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说话的方式、语气让他们十分的不舒服。
“感谢道友出手相助,”陈披星沉声说道,“但此物是我夫妇二人以命换来的,是也……”
“既然是以命相换,我刚救了你们一命,以命换命,此物也合该是我的。”杨烈打断了陈披星的话。
“道友这般携恩相迫的行径,着实让人不舒服。”李戴月皱眉言道。
“我为何要让你舒服,要让你们舒服,”杨烈言道,“真是聒噪,与你们换,你们便换,哪来这么多话,换不换!”
“不换,那我便自己来取。”
杨烈一看陈披星、李戴月夫妇二人没响动,便灵力全开,伪金丹的灵压扑面而来,将三人压的……哎,没有感觉,你说气不气,兵刃斜切而来,三人各自避过。
杨烈对这手到擒来的一击,却未建寸功而皱起了剑眉,“你们几个筑基期的怎么躲过的?”
“那是你本事不到家,怪不得别人。”陈披星直接开口嘲讽。
“本事到没到家,你试试就知道了!”
杨烈兵刃刺出,直取陈披星的门面,“铛”,李戴月使的那手圆弧形兵刃劈开了他的兵刃。
也仅仅只是劈开,并未击退杨烈,且驱使的灵力损耗甚巨。
刘经业取出六根清净竹,拦在夫妇二人面前,“杨兄弟,没有回转的余地,非得刺刀见红?”
“此物对我而言重要无比,断无回转的余地。”杨烈沉声道。
“此物是你切下的,当是你的,”刘经业将那一角玄黄圣壤还于他,“既然他俩不接受,那便手底下见真章。”
刘经业的眼神还在那角玄黄圣壤上流连忘返。
他手中却是不停,一挥灵竹,满天的水滴水幕飞向杨烈。
杨烈见状,剑眉一抬,手中凤翅鎏金镗如风车般呼呼而转,“铛铛铛铛”,断金碎玉之声,不绝于耳。
杨烈重挥而下,一道金色的灵刃砍破水幕,在三人面前消失于无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