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样喜欢思考的存在，研究也是别有乐趣。

……

“世界剧变，所有的灵都受到影响，正在蜕变，这不是唤灵的好时机。”

春都某处，一个常人难以找到的地下隐蔽密室中，许清都低声自语着，同时用调制出的特殊灵液在地上细细绘制唤灵阵法。

纯白日冕为她重新设计唤灵仪式，唤灵阵法大幅调整，增加了一种极为神异的羽化仪式，学校原先预定统一进行的唤灵仪式不足以满足她的要求，只能自己来。

羽化仪式会在契约灵时，借助世界规则撬动更多力量，将她肉体重塑，转化为另一个神秘种族——羽人！

所有使徒，都会先后用各种方法转化为羽人！

据纯白日冕所说，羽人这一种族的诞生与天主眷属，白鸟真形相关。

白鸟真形是唯一一位被天主允许自由进出灵薄狱的眷属，每隔十万年，祂会从灵薄狱中飞出，飞跃无穷距离，巡狩幻海！

某些凡人有幸，惊鸿一瞥，窥见祂的一鳞半爪，进而产生狂热而盲目的崇拜。

在这种狂热之中，他们身上长出羽毛，形体向神鸟转化，仿佛获得神鸟的眷顾！

一个新的强大种族，羽人就此诞生！

不过，纯白日冕讲述这些时，还给心中有些神往的许清都科普了更多小知识。

比如……白鸟真形身上没有羽毛。

那些疑似羽毛之物，是一根根惨白手臂。

亿万张脸庞在惨白手臂间蠕动，主导神鸟身躯的意志随时变化。

这位天主眷属是用天主的敌人揉捏塑造而成，形象格外骇人！

凡人未看清祂的真身，反而是一种幸运。

更幸运的是，这次拙劣的模仿激发了另一种力量——命轮！

这是天主之恩赐，众生皆可获得的一丝永恒可能！

纯白日冕要使徒们转化为羽人，正是为了命轮！

许清都在听纯白日冕介绍时，也曾有过疑惑。

转化种族，那她还算是人类吗？

纯白日冕细致地为她做出解答。

决定她种族的，重来不是肉体，而是心灵，她经由文化历史等塑造出的认同。

肉体是最容易修改的，她随时可以使用其他种族的身体，唯有心灵不可轻易改变。

她认为自己是人类，那她就是。

羽人也只是人类这一大分类中的一个分支。

而真正界定人是否为人的，还有一个客观因素——命轮！

天主将之赐予人类，便只有人类具备这种力量！

这是天主的一丝偏爱，以及……厌恶。

激发命轮，必有灾劫追寻而来！

这是进化的可能，更是毁灭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