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拧在一起的精神,气壮如虹。
官兵终于败退。
他们如潮水般涌上独夫关,也如潮水般败退,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生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腿。
太可怕了!原来啸山寨最可怕的不是刑老虎,而是他的义子刑元绍!
这家伙是人是鬼啊!怎么刀法那么娴熟,仿佛他握在手里的不是刀,而是运用自如的手臂延伸。指哪砍哪,精确无比,且刀刀见血,非死即残。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这样的领头人身先士卒大开杀戒。啸山寨其他匪兵自然不甘落后,他们的身手比平时干脆利落百倍。
一地血水与痛哭吟呻。
官兵败退出独夫关,到底还是留下伤残者不少。
可是伤残者也大多是普通兵卒,他们只是服从军令攻打啸山寨,活捉刑老虎领千两赏银而已。到底是什么原因闯过独夫关?是什么原因知道避开林中机关等等内幕,一无所知。
那么内鬼到底是谁呢?
陷入回忆的刑元绍深深长叹口气,望着屋顶上横梁上的蜘蛛网郁闷。
义父的后事办的低调又悲恸,同时着手调查内鬼的事,这件事就做的机密又不着痕迹。只有几个高层信得过的人知晓。
可是,查无此人!
把所有啸山寨的人过滤一遍,好像谁都没有嫌疑?
山寨妇孺辈首先排除疑点。因为他们不可能出寨,根本接触不到外面的陌生人。
病弱残再筛查一遍,没有疑点。
那就只有啸山寨常驻训练的匪兵。他们的嫌疑最大!而且因为常常出寨,开个小差是常有的事。但是,经过一个一个排查,根正苗红,没有实质证据。
“到底是谁呢?”刑元绍嘀咕一句。
“大当家的……”蔡换儿凑到窗边,轻声问:“你饿吗?我送晚饭来了。”
刑元绍思绪拉回,看一眼窗外,暮色沉沉。
“进来吧。”
蔡换儿欢天喜地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个中等大小的竹篮,盖着一块浆蓝布,还是没掩住肉香。
“屋内太暗,我先掌起灯吧?”
刑元绍没吭声,也就相当默认了。
借着暮光,蔡换儿摸索着点油灯,移到桌边,再麻利的摆开皮大姐亲自送来的晚饭,报说:“这是蛋花汤,这是豆角炒肉,这是青菜,这是炖鸡肉……哇,好丰富的病号餐,看起来很好吃哦。”
瞧她这副垂涎欲滴的馋相,刑元绍很无语。
“大当家,请慢用。”蔡换儿恭敬的递上饭碗和筷子。
刑元绍面无表情点点头,算是谢过了。
才扒拉一口,眼角余光瞄到蔡换儿双手垂放,一脸兴致盎然的盯着,浑身又不自在了。
“你去吃饭吧。不用守在这里。”刑元绍好心催赶她。
蔡换儿笑的谦虚:“我等大当家的用过再去。”
刑元绍抬眼,特别提醒:“等我用过,残羹剩汤都没有了。”
“不会,皮大姐会给我预留一份的。大当家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