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头盔卡我蛋了!”
春春秋脸都快拧出水来,他们坐在一辆平平无奇的面包车里,荷载8人的车装了14个人。
春春秋真是叫苦不迭,这已经是换的第三辆了。
为啥还要换车啊!杀人还要换车?咕噜市没这习俗啊!
以前赌场打手封好水泥墙,都是直接去打小钢珠!还要我先把钱预支给他们!
春春秋完全搞不懂这帮人来回换个什么劲。
但每换一次,他没有衣服保护的脆弱身板,就被这些铁疙瘩挤得快熟了一样。
“小孩你别吵!我们一会带你换衣服!”
那个彪形大汉坐在副驾驶,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
随后拿起对讲机说道:
“白玉小姐,没有人追踪我们,计划可以正常进行。”
那对讲机另一头传来声音:
“辛苦了,皮皮。”
“白玉小姐,请您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已经8岁了!不是小孩子!”
彪形大汉轻轻咳了一声:
“我安德烈·皮卡秋,时时刻刻牢记您的恩德。”
“是您把我们从愚蠢的杀戮中解放出来。”
“但我个人认为您和我们待在一起会更安全。”
“摩朔人是保护人种,任何人没有权利处决。”
白玉在那边的对讲机里,叹了一口气:
“皮皮,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
“就算保护条令是全人类的共识,也怕会误伤你们。”
“哪怕是伤到一个普通人我都会痛苦不已。”
还不等话音落地,白玉那边似乎拿起了什么东西。
对讲机那边传来胤普及的声音。
“啊!不要!不要!白玉你别过来!啊啊啊别过来啊!!”
春春秋听完那边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忍不住好奇问周围挤在一起的一个人:
“大哥,您高寿啊?”
那个调整了头盔的男人,疑惑的看着春春秋。
那表情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眉头紧皱,似乎在加载。
一时间周围几人也看了过来,气氛有点尴尬。
春春秋顿时觉得,车窗外的月光是如此清澈。
过了半天,旁边的头盔男才说了一句:
“免高7岁。”
“额.......”春春秋来不及瞪眼,那个头盔男又挠了挠头笑道:
“是要先说“免高”吗?这样才有礼貌吧,我之前没被这么礼貌的询问过哎。”
“嘿!那可不行!”一个带着炫彩眼镜的摩朔人说道:
“你回答完之后,还要问一句“安的铀?”这才是礼貌!”
春春秋的眼睛都快瞪裂开了。
头盔男脸顿时红了一片,说道:
“啊,抱歉抱歉,我忘记了,我的自主意识有点模糊。”
“不是。”春春秋满脑袋问号,“你们怎么长得这么着急吗?不会只有我最大吧!”
炫彩眼睛男问道:“那你多大?”
“我今年14!后天过生日15!”
车内众人一片惊呼,他们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不会吧!我看他像51!”
“别胡说,肯定是从别的地方偷渡过来的,他不懂这里发生了什么。”
“可恶啊!我的青春!都怪白甲掰掰国这帮人,把我的青春还给我!”
还不等春春秋进一步提问,安德烈就喊了一声:
“够了!我们现在在打仗!回家再玩过家家!都给我警惕四周!”
随后众人安静了下来,专心致志的开始戒备四周。
春春秋也不敢搭话了,生怕这帮小孩一个不注意被警察抓起来。
到时候他偷渡的身份就变得很麻烦了。
过了一会,车子左撞右撞开会了。
借着月色,春春秋估算出车子已经开了将近20多公里,向东1次,向北1次。
“要赶紧和雷应他们联系,不然和这帮小孩待一块,少不了要占我便宜。”
春春秋心里暗暗想道。
终于,车子停在了一个偏远的居民地,稀稀疏疏地建筑后有一个废弃工厂。
临下车前,头盔男给春春秋递了一双战靴,说道:
“哥哥,这个国家没有给小孩穿的东西,你先将就一下吧,这附近的草可扎脚了。”
春春秋看着自己浑身赤裸的身上,只有一双48码的高筒战靴保护他36码的脚。
不禁暗自后悔。
好好的扔什么衣服啊!那帮民众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被叶莉和雷应传染成好人了?
头盔男可不知道春春秋心里想什么,他拉着春春秋的手。
跟着众人穿过一片荒草地,摸向了不远处的废弃工厂。
春春秋看一众人相隔大约有3到5米,于是抬头小声地对头盔男说道:
“小朋友,我的朋友们还在海滩啊,他们不会有事吧?”
头盔男先是抬起头,观察了一下远在队伍前面的安德烈,随后回过头来悄悄说道:
“哥哥,你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啊?”春春秋再次惊讶,说道:
“这么快要被射杀了吗?”
“白甲掰掰国不是周六下午圣叹后,对偷渡的流民统一枪决吗?这还没到明天呢!”
头盔男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不枪决了,大前天下午。”
“阿米依格突然宣布要把所有流民、罪犯集中到奴良区,但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他随后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说道:
“枪声已经停了好久,要是那些可怜的流民,能坚持到没有枪声的一天该多好。”
“你们也是流民吗?还是原住民?”春春秋看了一眼月亮,推测出现在是午夜11点38分。
“我们是流民,幸好是摩朔人,没有被枪杀。”
“胤普及给了我们工作,辅助国境线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