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云坚回答得很痛快，他褪下兽皮，露出躯体上大片让人心惊肉跳的伤痕：“这道划痕，是被魔狼划破的，当时我肠子都流出来了”

云坚手指继续移动：“这几个小孔，是被毒蜂叮咬的，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还有这里！这里！这里！每一处都是我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证明，而我能活着回来，都是靠着见到嫣儿的执念！”

“明白了”云牧面无表情：“正如你所说，我们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有些事情，今天我就告诉你吧”

“大师兄请说”云坚重新披上兽皮坐了下去。

云牧轻轻吐了一口气，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大约十岁那年，我们三人一起去后山，云嫣的发簪掉进激流中了，这事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云坚声音沉稳：“那次我不顾你的劝阻，执意跳入激流去帮云嫣拿发簪，要不是大师兄救我，那时我就死了”

“好！记得就好”云牧面容凝重，声音提高了八度：“可是那次云嫣是故意把发簪扔进激流的，你知道吗？”

“知道，我也不是傻子”云坚很认真的说道。

“什么？”云牧大感意外：“她明知道你会死在激流中，还让你跳进去送死啊”

云坚也再一次确认：“她的意思我很清楚，但我怎么会死呢，那个时候大师兄已经是中元境了，把我捞出来易如反掌”

云牧顿了顿，直视云坚的双眼：“难道这事的重点不是她想你死吗？我要救你时，她还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救你，因为她不想你整天跟着我们”

“没关系的，她越是想我死，我越要证明我….喜欢她”云坚声音有些哽咽，显然是被自己感动到了。

云牧几乎要石化了，他还把这事当个秘密，从来不说破，就怕伤到云坚，不料他当时就是知道的，能自轻自贱到这个地步，云牧也是始料未及。

“更何况，那时她年纪尚小…不懂事，我不怪她”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年纪尚小”云牧大笑几声，声音瞬间转冷，一字一句道：“上次排位赛，她给我下毒想要我的命，要不是我命大，今天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闻言，云坚的眼神躲闪了几下，但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他没有接云牧的话茬，忽然话锋一转：“大师兄，三年了，你还是中元境三阶呢……”

云牧不语，冷冷的看着云坚。

“刚才听芦儿说，这几年你又看了不少书，都是和修炼无关的书，甚至都能说修罗族的语言了，小时候就爱看闲书的习惯一直没有变呢”云坚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起来，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解。

“这几年时间更多一些了，看得也勤快，我们迟早要出去闯荡的，知识必不可少，光是修炼元气，是远远不够的”云牧不咸不淡的回道。

“是吧？”云坚眼神一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说道：“大师兄，恕我直言，今年的排位赛，你的修为已经不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