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顿时觉得如坠冰窟,石水押着云彼丘过来,把云彼丘往地上一按,狠声道:“门主,你给句话,我定斩了他。”
肖紫衿和乔婉娩追了过来,乔婉娩双目之中泪光盈盈,带着指责与质问,“彼丘,你怎么敢,相夷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怎能下毒啊!”
肖紫衿劝道:“彼丘不是这样的小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相夷,你给彼丘一个解释的机会。”
李相夷目光凌厉的看向云彼丘,少师剑出鞘压在了云彼丘的脖子上,却到底没有刺下去。看云彼丘紧闭双眼全无反抗,当真是又痛又恨:“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先押入牢内,等查清楚再处置他。”
石水领命,把云彼丘带了下去。
空中的对话仍在继续,“明日一战,江湖两大高手陨落,金鸳盟一夕之间消声匿迹,四顾门亦风流云散,这绝不是李门主与笛盟主想要的结果吧,可为何偏偏就是这个结果呢?”
笛飞声眸光转深,“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搞鬼?”
“笛盟主与李门主明日这一战怕是要改期了,这事确实要查清楚才好。”
有些事还不能说透,否则以后的故事就没法讲了,今天的目的就是阻止明日一战,其它的以后再说。
可笛飞声却不想就这样算了,李相夷和他签下和平协议之时,答应他五年之后全力一战,可这时间太久了,他回来后立马就后悔了,如今终于得了机会哪能轻言放弃。
“比武与查找真相并不冲突,已经说好的事怎可轻易改变,且这是本座与李相夷之间的事。”笛飞声摆明不答应。
明初心气得心口疼,但这也难不倒她。
“吾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有些可惜罢了,笛盟主明日一战,注定会伤重闭关十年,且出关时仅能恢复六成功力。但以笛盟主的武学天赋,若用这十年时间突破悲风白杨第八重也并非不可能。”
“既然笛盟主想以十年光阴与四成功力,换明日痛快一战,那吾也不好多劝了。”
笛飞声眼中阴晴不定,许久才道:“本座与李相夷只决胜负,不决生死。”
意思是他会悠着点,不会以命相搏的,是吧,反正这架就是要打!
明初心抓狂,这头牛注定是拉不住了,那就换头牛拉,好在她准备了大招。
“笛盟主执意要战,也要看李门主的意思,吾推算他的师傅近十日内有一死劫,若他回去守上师傅十天,或可平安无事。只是不知道在李门主心中,师兄的尸体重要,还是师傅的命重要了。”
笛飞声的脸立时黑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李相夷会怎么选了,而他能说出你师傅的命不重要,来,和我打一场拿回你师兄尸体这样的话吗!
明初心也知见好就收,如春风般微微一笑,“吾今日与笛盟主相谈甚欢,多谢笛盟主赐教。以后有机会再与笛盟主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