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摆摆手。她喜欢一个人,清静。
男/色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美丽的小姐,祝您愉快。”服务生躬身退了出去。
“白浅,你怎么能坐在这里?跟谁来的?”范子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白浅又嫉妒又愤怒。
仿佛摆浅坐着的是她家的院子,她家的地盘。
范子雨就是恨的牙根痒痒。
她也只能在普通看台和别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而这个白浅她凭什么,竟然能有独立的观看台。
一定是有金主了。
范子雨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差把地毯也抠出一个洞来,也没有看到鸟毛金主,全程只有陈彩一个大胖子,凭什么?
“就凭这个。”白浅很好心情的展示手里的贵宾卡。
平平淡淡庸庸懒懒,倒显得范子雨是个上跳下窜的跳梁小丑。
看到那只鎏金黑卡,范子雨眼睛都气红了,她不相信。
“假的,你这卡一定是假的或者是偷的!”
“这位小姐不要闹事,再闹事就请你离开拍卖场。”
不用白浅说话,范子雨就被一队巡逻安保请了出去。
说是请还是好听点的,范子雨梗着脖子不出去,直接架的离地三尺给丢了出去。
范子雨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见那么多双眼睛等着看她的好戏,安保也虎视眈眈,范子雨跺脚,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着瞧!
范子雨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在白浅看台的下方。
就像是站在陈彩脚边,只配给她舔脚。
范子雨简直气不活了,发誓一定给白浅好看。
不远处的看台,曹老爷子也看到了这一幕闹剧,捋着胡须,对范子雨很是不喜。
他是想过来和白浅寒暄的,但拍卖会马上开始,也就歇了这个主意。
拍卖会开始,全场黑灯,只有主台是亮如白昼。
拍品一个个展示,见白浅一次竞拍都没有,范子雨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呸,乡巴佬。”
“没钱还充大爷,那黑金卡指不定是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而她这样秀外慧中多才多艺,闭月羞花,天之骄子的名门闺秀只能坐在脚下,简直没天理!”
这时礼仪小姐拿上了白浅的捡漏。
“接下来的拍品是点翠珍珠凤冠,”主持人口若悬河介绍了这件宝物,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夸的男人都想戴着凤冠体验一下出嫁的感觉,见氛围到了,主持人微笑道:“30万起拍。”
“32万!”
范子雨第一次举牌。
她只是得了票来玩儿的,也对宝物没有研究。不过这个凤冠看起来花里胡哨,她看着喜欢也就拍了。
喊完价,范子雨得意的看向白浅那个穷鬼,那个一次都没叫价的穷鬼。
看到白浅似乎对这个凤冠很有兴趣,白浅之前一直昏昏欲睡,也难怪,这样高大上的场合,对她来说只是对牛弹琴。
唯独对这个凤冠,那胖子眼睛里有了光。
范子雨嗤笑,那她还就非得把这个凤冠拍到手,好好的打白浅那个死胖子的脸。
范子雨只顾得意,完全没有留意到台上主持人的哂笑,是为范子雨感到丢脸。
周围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250号贵宾,不好意思,竞拍无效。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万元,谢谢。”
闻言,范子雨这才留意到那一道道嘲讽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丢人现眼的错误。
她脸上紧紧绷着表情,鞋子里的脚趾头差点抠出了3室1厅梦幻城堡。
“40万!”范子雨举牌。众人看到她年纪轻轻,就算羞到脸红脖子粗却依然竞拍自己喜欢的展品,也算是多少挽回了一点脸面。
范子雨正襟危坐,高高的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褪了毛的煮熟了的孔雀。
“80万!”白浅举牌。嘴里嗑着瓜子,口齿不清。
众人哗然。
循着声音看去,看到是在单独看台落座的贵宾,比之前那个煮熟的龙虾还要年轻还要丰腴,简直是天才出少年。
众人眼里的倾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息,而范子雨显然不够看了。
死胖子,抢她的风光,抢她的东西,她就不信这个死胖子能拿出80万。
她是很喜欢那个凤冠,也想为了赌气拿下那个凤冠,但是她更想看到白浅因为没钱付竞拍品而被卖到那种地方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