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盖三间堂屋,咱俩一人住一间,中间当客厅和饭厅。然后再盖一个厨房,一个洗澡间,一个厕所。”
她兴奋的说完,又看着韩振宇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啊?”
韩振宇听她说三间堂屋,两人一人住一间的时候,心里刚烧出来的那一点火苗,仿佛被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给熄灭了。
但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面色淡淡的说:“你决定就好。”
苏写秋看他不像刚才那么热情,以为自己提的要求太过分。
想想也是,盖这么多房子肯定要不少钱。
自己身上又一点钱都没有,还提那么多要求,确实有些过分。
而且她不知道韩振宇身上有多少钱?光知道老太婆赔了那50块,如果按她刚才说的盖,那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她不好意思的说:“盖房子是不是要很多钱?我也不太懂这些,如果手头紧,咱们就盖小一点,两间土坯房应该也够住了,厨房和厕所可以搭棚子,这样应该能省不少。”
韩振宇知道她误会了,连忙笑着解释,“就按你说的盖,不用担心钱,几间土房子用不了多少。”
苏写秋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手里没钱就是没底气啊。
等改革开放了还是要出去奋斗才行,至少财务自由了,才能选择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韩振宇吃过饭就走了,苏写秋把锅碗洗了,又在院里走了一会儿消消食。正准备去睡个午觉,就听到大门被拍响了。
“谁啊?”苏写秋打开房门,站在院子里问道。
“我,振民,快开门,热死了。”外面响起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正是杨兰花在城里上高中的小儿子。
苏写秋站在那里没动,在她的记忆里,韩振民今年18岁,长的也算一表人才,但为人十分高傲,还有点看不起人。
他虽然还在上高中,但已经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对象了,还是城里人。
听说他对象家里条件非常好,父母都是平南县纺织厂的工人。
杨兰花经常和人炫耀,说他儿子有本事,说他亲家多么看中自家儿子。
韩振民和韩家人一样看不起苏写秋,也从没给过原主好脸色,说话都是指使的语气,让她帮着干活,就像吩咐自家下人一样。
苏写秋对这种人很是不屑,虽然现在的高中生含金量挺高,但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还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也不看看别人能不能瞧得上他。
苏写秋没忙着去开门,也不管韩振民在外面把门敲的砰砰响。
她先去厨房把缸里的水全部倒了,然后才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把门叉给取下来。
韩振民使劲推开门,满头大汗的质问她,“怎么现在才来开门?你是不是聋了?我敲了那么久的门难道你没听到?”
苏写秋掐着腰,眼睛一瞪,毫不示弱的大声骂道:“你瞎呀,没看到我头受伤了反应迟钝。”
说完上下打量了看一眼,撇了撇嘴不屑的说:“还是高中生呢,张嘴就喷粪,家里花那么多钱让你去上学,难道连礼义廉耻都没学会?那还上什么学,别去了,明天就去地里干活,挣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