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眼都不抬一下,理所当然地说道:
“给我倒一杯水,我渴了。”
诸寻桃眨眼,倒了。
好在诸盈烟没过分到让诸寻桃喂到她的嘴边,是她自己接过去喝的。
诸寻桃把杯子放回原处,淡然问道:
“大姐可是还在琢磨,到底是谁向你下的毒?”
诸盈烟皱眉毛:
“我没想明白,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下在哪儿了。”
都死过一回了,诸盈烟从来不敢碰外面的东西,就怕不干净。
就算这样,她还是不小心中招了。
诸盈烟暗恨害她的人怎么那么多,她都与太子毫无关系了,这辈子又是什么人不肯放过她,要害她性命?
隔着一段距离,诸寻桃坐了下来,替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这说明了一个道理。”
“什么意思?”诸盈烟抬眼看向诸寻桃。
诸寻桃歪头一笑:
“这说明,这世上不仅话不可以乱说,就连东西,也是不能乱吃的,对不对?”
“大姐该引以为戒,以后自然就能安乐无忧了。”
诸盈烟眉毛皱了起来:“诸寻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若你说的有用,我可以在娘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诸寻桃无辜地摇头:
“大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怎么觉得就怎么说而已。”
在生母的面前替她说好话。
真是谢谢你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大姐与其把精力都放在是谁做的上,还不如反思一下,自己做过什么。能下这样的手,无非就是结仇。”
诸寻桃笑了:“大姐好好想想,可有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想要息事宁人,收手便可。”
诸盈烟今天只是上吐下泻,轻微的中毒症状。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大姐的身体刚转好一些,我不便打扰。大姐你好好休息,早日把身子养好。”
留下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诸寻桃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诸盈烟的脸色变来变去,不断地在怀疑与自我怀疑之间反复横跳。
另一边,萧景湛和太子同时收到诸盈烟中毒的消息。
特别让两人注意的是,这毒是诸盈烟自己发现的,大夫却是检查不出来。
所以,诸盈烟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太子那边一时摸不着头脑,萧景湛这边琢磨了一番,倒是隐隐有一个猜测。
萧景湛把自己的怀疑跟他爹萧远山说了:
“爹,你说有可能吗?”
已知前因后果的萧远山对这事相当重视:
“诸寻桃当真说过为了你祖母要与诸盈烟算账?”
“不错。”这话可不单只有他一个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