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市场东西两端的厢房门脸房,刚刚有了雏形的时候,东边最中间作为办公室的一间,已经简易的完工。
地面没铺,墙面没整,但不影响办公,搬进桌椅,平时马赛虎等人,就是呆在这里。
马国民也是个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面容,只要是他带着孙子去的话,别的人也会躲出房间,当然,马赛虎哥四个倒是无所谓。
总是一副土匪头子视察的样子,马褂敞怀,倒背着手,窗外望望,屋里看看,扫视着点着头:“啊不错不错,这就是振兴咱马家的地方,孩啊,你老爸我这一步,算是走对了吧。”
马赛虎笑了笑:“还真别说,您老东西是有一套,反正听您的准没差。”
马国民:“妈没大没小的,孩子还在这呢,你让他就学你这个。”
“嗯没关系,学吧。”马赛虎把儿子抱在了办公桌上:“这叫青出于蓝,我还没敢揍您呢,将来我儿子谁都不能怕,包括他亲爹,该孝的时候得孝,该打的时候得打。来儿子,咱爷俩练练手,别像你爹这么没出息,总被你爷爷管着,所以才像现在这么窝囊。”
说着,马赛虎还真像电视拳击一样,握着个拳头摇头晃脑的:“来呀,左勾拳右勾拳。”见儿子不动手还往身前凑:“你来呀,出招啊,王八拳也行啊,基本功要扎实。”
也是离得太近了,没想到小星河并没有握拳,伸手一巴掌,打在了马赛虎的脸上。
马赛虎捂脸一笑:“哎呀,小兔崽子,你不按套路啊。”
小星河也是不理解:“哎呀爸,不是你让我打的吗,哼不能扫兴吧,回你又不乐意。当你儿子可真难。”
马国民跟上话:“跟长辈不能说你,起码的规矩还是要的。”
小星河:“我看我爹也没少说。”
马赛虎连连点头:“哎呀算啦,甭管是拳是掌,回你要愿意练,就拿爸爸当沙袋。”
马国民长出了口气:“行了行了,总是那么不着调,我看星河跟你,就不是一个性格,过于软弱,跟你闹的再欢,跟别人也是软踏踏,话太少。”
马赛虎:“那咱也得给扳过来,我老虎的儿子不能差。”
马国民:“说说这市场吧,有人报名吗,我听说管道的金宝,动作也挺大的。”
马赛虎摇了摇头:“要不怎么说听您的话人就窝囊了呢,金宝在外地订了台球案子,更快地他先开了一个溜冰场,去的人可多了,这小子是赚足了,一个跑线的还挺能折腾。”
马国民:“你别着急,早晚他干不过你。”
马赛虎:“希望如此吧,咱这就是有点慢,搭上市政的车也得听市政的话,报名的倒是有不少,我就是看不得他小子挣钱,手下败将。”
马国民:“凡事不能太出格,也不能太着急,总比你过去强得多,像之前总在南郊称霸,再来回严打你小子准跑不了,现在,怎么着你也是个承包人了,办事掂量着点没坏处。”
正这个时候范韦雄跑进了屋:“不好了不好了虎哥,有人找。”
马赛虎有些纳闷:“谁呀,能把你吓这样。”
范韦雄指了指窗外:“一女的。”
马赛虎向外一看确实有些扎眼,细腿的牛仔裤,高跟鱼嘴凉鞋显露红色趾甲油,蓬松的花衬衣扎进裤腰,更显曲线玲珑,波浪发嫩白的脸蛋皓齿红唇,应该说是工地上少有的一景。
一旁的工人和胡瑞宝皮锦桥还吹着口哨打着趣:“嘿,妞子,打扮这么漂亮找哥哥干嘛啊,有事说,哥哥一准答应你,妈我骨头都酥了,还带着香味呢,啊好香,爽。”
几个痞子真好像做过什么爽事一样沉醉,骨头酥没酥不知道,反正眼睛麻了倒是有一位,就是屋里的马国民,应该说他站的最远,但也是看的最仔细,老花眼跟个放大镜一样,认真的不想放过每一个细节。
马赛虎连忙走出屋子伸手去迎:“呀,呀呀呀呀这是谁啊长这么漂亮我怎么没见过,来来来进屋谈,甭搭理这帮臭小子,进屋咱谈正事,道不平,来我拉着你。”
这是掉进痞子窝了,女孩没敢动。
马国民在屋里喊着:“兔崽子,你给我好好地,别那么没正行,再把人姑娘吓着。”
马赛虎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哎呦,是哥哥不好哥哥太激动了,可你找我总得有事吧,来来来进屋谈,妹妹请。”
其实这个女孩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痞子见得也不少,只是没一次见过这么多,感觉自己太孤单,但事情还是要谈的,于是她走进了屋。
马国民连忙从桌上抱下星河,又拽出椅子掸了下:“来来来,姑娘坐,马赛虎是我儿子,呵呵我是他爹。”
“谢谢马老伯。”甭管怎么说,这老头年纪在这放着呢,应该算是些许的安全感吧,加上一个老字的称呼,也是在提醒这一点,姑娘点了下头,坐在了椅子上。
马赛虎也坐在了桌的对面:“那现在可以说了吧,姑娘芳名啊,哪的人,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