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虎的坏心眼子:“嘿,你还真别说,就是要让他听到,叫大声点。”
这马赛虎还真的是虎,精力充沛,能一觉睡三天,也能三小时管一天。
传统思想上,丈夫要就得给,当然,这也是两方面的事。只是这冒坏水有些缺德,故意的制造出大的想动,听的马国民心里直骂,妈个混蛋玩意,你这是做给谁看呢,拿你媳妇当什么了。
弄的我这心里啊不是滋味,哎呀那港风,那丫头是带劲。
当然这动静影响的不光是马国民,幼小的小星河也是心惊肉跳,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理解,妈妈不会又受气了吧。
但是这事,谁都不让他掺和,包括妈妈也是一样,只是告诉他,你长大了就会懂了。
一般孩子来说都是盼望着长大,能像大人一样,有时还会偶然的吐出一句,我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但是小星河,不能说抵触吧,反正从没有幻想过长大,也没有说过羡慕的话,今天过了,甚至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长。
折腾了一番之后呢天也见了亮,魏淑芬就要起床下地,但是被马赛虎拽住:“你干嘛去,这时间还早啊。”
“做饭啊起来做早饭,你爹他起得早。”
马赛虎拉着媳妇的手:“哎呀真是个好儿媳啊,怪不得我爹总夸你呢,不过,咱今天撂挑子了,不伺候他老东西了。”
“闹什么幺蛾子啊,你就是不管爹,你儿子也总得吃饭啊。”
马赛虎笑了:“你放心,饿不着咱儿子,你要是不管,有人他也得管,来跟我这说说话。”
“没正行吧你就。”魏淑芬只得依偎在丈夫怀里,也确实有些想不明白:“哎我问你,昨夜里你们爷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动起擀面杖了,你又怎么惹他了。”
“没告诉你吗,这回是他惹了我,老东西不想正道,六十的人了花花肠子还那么多。”
魏淑芬抬眼看了一眼:“爹他五十八吧,连岁数都记不住这算什么儿子啊,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马赛虎低头瞅了瞅:“行,那我就告诉你,昨市场工地来了一女的,长得还挺带劲,不过不如你好看,岁数到是和你一样,穿的花里胡哨的还燃着红趾甲,哎呀你就没看咱爹那个殷勤啊,倒水搭话的,还说什么港风,也是一猜一个准。老东西勾搭女人还有一套。”
魏淑芬也有些惊讶:“啊,那爹不会是动了凡心吧,听你这意思,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跟我一样大,那还了得啊。”
马赛虎摇摇头:“他敢,你以为旧社会啊还带纳妾的,你放心,有你在这呢他就不敢太出格,我爹虽然胡闹吧,不成体统的事到还不至于。”
魏淑芬点点头:“那倒是,在我面前,他还总是拿着一把架。可既然没那个心思,你们爷俩吵什么啊,不会是你看上那女的了吧。”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还没你好看呢,我马老虎就是再饿,也不至于不挑食啊,瞅来瞅去,还是我媳妇漂亮。”
要说马赛虎不色吗,应该是不可能,所谓痞子不花,不是扬痿就傻瓜。只不过七年之痒,他还没到那时候,自己媳妇还没稀罕够,但即便是这样,如果有个女的老在他面前晃,也难保他不心痒。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是王婆的说法,作为痞子蝇,没缝也是要扒出缝的,叮叮不就有缝了吗,水滴石穿,何况个鸡蛋壳呢。
那魏淑芬就不明白了,既然爹能扳住自己,儿子也没看上,怎么还闹得那么热闹,当然要接着问了:“那你们爷俩昨晚怎么回事,喝多了撑的。”
“他可不就是撑的吗,想给我找妈,要这家里再多一个女人,当然了,不是说的那个女的。”
这一会魏淑芬就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你还真别说,爹这一辈子也不容易,都光棍多少年了。“
马赛虎觉着不对劲:“怎么,你可别多想啊,老爷子活得滋润着呢,回我再给他买个录像机,要什么妈啊,有玩的不就得了。”
魏淑芬:“录像机,我听说吴师长家里有一个,好电影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还能倒着看。”
“呵呵你还知道这个。”
魏淑芬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了,是应该买一个,你看爹能有点什么爱好,一个茶海被我碎了,养两盆君子兰,还拿给你做生意了,要说爹这一辈子,还真不容易。”
一个传统妇女,而且还十分的善良,她还真上了心了,只要是为了这个家,她什么都能做,不光是家务,温暖的是人心。
那天马赛虎很晚才走出房间,当然是和媳妇一前一后。
马国民已经买回了早点,哄着星河在豆腐脑,那时候豆腐脑在梦城出现没多久,是个大饭店开放的早餐,早前的豆腐脑鲜香可口用料多,在梦城也算是小小的风靡吧,购买人群踊跃还需要排队。
马赛虎一看笑了:“呦爹,您这够辛苦的一大早去排队,难得您这份心啊。”
“过来吃你的吧,伺候你还那么多话。”
马赛虎坐在了桌前,嘴还是不闲着:“哎呦爹,您这眼圈怎么黑的,昨晚没睡好吧。”
马国民也不惯着,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臭小子,管我睡得好睡不好呢你还有这心。”
马赛虎也是没防备,捂着腮帮子:“爹,你打我干什么。”
“再废话我还打你。”
魏淑芬连忙圆场:“哎呀爹,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一大早去排队能睡得好吗,一会您在补个觉,就别出去溜达了。”
马国民还是有些尴尬,看也没看儿媳,背着手回了自己屋,一上午没敢出来。
小星河摇了摇头:“哎,吃个饭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