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将我身旁的一只小板凳拿出,放到了装有早饭和水的那只箩筐里,然后挑着箩筐,带着我和我姐出发了。
路上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很清楚了,但隐约间还记得,我在箩筐里不停地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广袤的田野,而我姐则在一旁不停地埋怨我不懂事,不懂得体谅爸妈辛苦之类的话。
沿着笔直的、贯穿整个田野的大道,一路向西,终于到了我们家的花生地里。采收花生的并不是只有我家,包括我家这块地在内,四周至少得有七八十亩旱地都种了花生。
随着各家都开始采收花生,这一带四下都弥漫着泥土和花生的香味,这是一种比任何香水都好闻的味道,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念念不忘,这股独特的、只有农田里才有的香味,或许从来就不曾在我的心田消散。
我妈放下箩筐,我爸将刚刚挖出的几株花生丢到已经叠得像小山一样的花生(已挖出未采摘)上,随即停下了手中的活。
我爸来到我们这边,接过我妈递上的早饭,坐在田埂上大口吃了起来,我妈和我姐则开始采摘已经挖出来的花生。
我也好奇的凑上去,想要帮忙,但因为我实在没什么力气,根本拉不动连接花生和茎秆的那根虚,累得脸红脖子粗的,结果却一颗花生都没能摘下来。
气急败坏,但也只能无能狂怒,我索性不再管花生不花生的,开始在地里逮起蚱蜢和蝈蝈来。
在田埂上长着茂密的杂草,有些比我还高,青色的草丛间开着一些或粉或白或黄的小花,偶尔还会飞来一两只蝴蝶停在上面歇息,但稍有风吹草动它们便又飞了起来,追逐嬉戏着飘向远处,而在那里,有一条老黄牛正带着一头小黄牛,一边甩着自己长长的尾巴,一边悠闲的吃着多汁的草。